这些日子,他已经在家中四处查探过,监视禾家的范家人已经全部撤走,才敢安心出门。
他换了件旧衣,不惹人注意,低着头戴着斗笠从后门出去,冒雨走进了雨幕中。
这十日,禾云生过的生不如死,每天夜里都无法入睡。
他想听到禾晏的消息,又怕听到禾晏的消息。
好险已经过了十日,官府还没抓到禾晏,这或许从另一方面来说,禾晏安全了。
可他又忍不住想,禾晏如今还在京城中,她能去哪儿?除了禾家她没有认识的朋友,她势必在外流离。
也不知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想到这里,禾云生的脚步不觉更快了些。
柳泉居之所以叫柳泉居,便是因为酒馆后门有一处泉眼,泉水边上便是一排柳树。
这个雨天酒馆没什么人,禾云生进去的时候,都没人注意。
他还记得禾晏当时说过的话。
“你去城西有一家叫柳泉居的酒馆,酒馆门口有一排柳树,你找到左起抵达凉州从京城到凉州两月余的路程,并不好走,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等真到了凉州时,大家已经精疲力竭,人人都清瘦许多。
禾晏自己坐在湖边舀水喝的时候,从湖水中瞅自己,原本禾大小姐皮肤白皙,经过两个月的暴晒赶路,连灰粉都不必往脸上擦了,和小麦一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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