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那人不甘心的张牙舞爪。
“你若再多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慵懒而漠然的嗓音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控诉。
屋子里安静下来。
琴弦拨动的《流光》缓缓流淌过雅室,遮住了窗外的春光。
茶继续饮,有人小小的嘟囔了一声“小气”
,很快被琴声淹没了。
……禾云生看见禾晏安然无恙的回来后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王久贵他们人呢?”
禾云生没看到王久贵的身影,问道。
“我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就走了。
并且说改日会来赔礼,以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禾晏道:“别管他们了,继续卖糕吧。”
禾云生怀疑的看着她。
王久贵要真有那么讲道理,也就不叫王久贵了。
可禾晏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看她也像是没受什么伤害的模样,禾云生到底是个少年家,很快也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到了夜里,一同用过晚饭,禾云生要去睡了,被禾晏一把拉住。
“什么事?”
“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
禾晏问。
禾云生一脸不理解。
“我想看看你的衣服上有没有需要缝补的地方。”
禾晏道:“我晚上可以帮忙缝补。”
禾云生的表情都要裂了。
从出生到现在,禾晏还是骰子乐通庄的门口,一名头戴花簪的女子拦住禾晏,娇声道:“公子,这里是赌庄。”
“我知道。”
禾晏颔首,从袖中摸出一粒碎银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是来赌钱的。”
女子愣了愣,还不等她说话,禾晏已经走了进去。
站在赌场外的女子便是赌妓,乐通庄来往皆是富贵人家,银子不值钱,因此也学会了看人下菜。
有那看起来不甚富裕的,便劝说着将人退离。
一来穷人家在里面走动,不太好看,踩脏了绣花的地毯。
二来穷困人家在乎银子,输不起,一旦输了哭天抹地赖账,扰了贵人兴致得不偿失。
禾晏这一身洗得发旧的衣裳,断然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
可惜赌妓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经不请自入了。
赌坊里人声鼎沸,各个红光满面,赢了的自然志得意满,输了的则满脸不甘心,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吼道:“再来!”
禾晏走着看着,心道,原来旁人说的赌坊青楼销金窟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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