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过得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是死是活,是被萧道隅做乱臣贼子砍了,把首级挂在城楼上去威震诸侯国,都随意罢。
他摆摆手,强撑着开口,“临江,休战,给萧道隅递降书,陈国归降,任凭天岁发落,孤累了。”
身后是十几个干将,都怀疑耳朵出了毛病,归降?国君这是在同他们说笑话呢吧?所有人都去看临江。
临江知道江月白现在是万念俱灰,说什么话都作不得数,抬颚示意其他人先行退下,过来扶他,江月白的手冰凉,像冰块一样,颤抖着。
“主子,您别意气用事,这是萧道隅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
您想,咱们已经攻下魏国,破了天岁的屏障,这时候说君后嫁了过去,臣觉得这事不可能的呀,燕国那边对这件事也没回应不是?旁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君后这一路是追着秦琬去的天岁城,怎么可能说嫁人就嫁人?一定是萧道隅放出来的假消息。”
他说,“是么?”
临江猛点头,“肯定是,君后的脾性,您还不了解?她满心里都只有您,不会喜欢上萧道隅的,退一万步说,她和萧道隅,都认识十多年了也没嫁,还不能说明么?您别信,这件事就是个圈套。
就是给犯人定死刑也得给死囚犯辩解的机会不是?您没听到君后亲口给您说,怎么能听信萧道隅的鬼话?”
他扶着临江,只是答应着,脑子里其实不太清明,但是临江说的对,他应该去见见阿楚,问个明白。
果然还是不死心的,在这件事情上,他太执着,执着深了,就成了执念。
以前他不信任她,害她伤心难过,同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一次了,只要不是她亲口说的,他就捂起耳朵,找到她,问清楚。
虽然他不知道,万一得到的答案是真的,他会怎么办,他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浑浑噩噩的,是怎么出兵,怎么踏上战船,把天岁城围得水泄不通的,都像做梦一样。
他从战舱出来,被大太阳晒得眼睛生疼,适应了强光,才恍然意识到,已经兵临天岁城下,那云雾中或露一角,或露一隅的神秘皇城,她就在那里。
水上风平浪静,天岁城也异常安静,没有什么可以御风御水的机关发动,也没有千军万马的水师迎战,一切都平静的不正常。
碧波荡漾,一叶扁舟自天岁城缓缓行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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