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大门被晏修关上的一瞬间。
严诺的心境,瞬时万分的舒畅适意。
她深深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快步走到院中。
伫立在那棵海棠树下,激愤与欣喜交杂在心头:
“母亲,上天垂帘诺儿,诺儿又回来了。”
“这一世,诺儿不仅要将母亲的名字,加入严家的族谱。”
“还要将母亲安葬到父亲的身边去。”
严诺的母亲陶媛,在临终前告诉她。
她的父亲是定安侯严焱,在一场突袭中战亡。
两人在边境成婚、又恰逢战事。
所以成婚的奏章,没能及时上报于朝廷。
严焱战亡之时陶媛已有身孕。
陶媛只好独自来到京城,找到定安侯府。
彼时侯府二爷严宽,承袭了爵位。
严宽说,大哥严焱一生未娶,死后不可背负污名。
将身怀六甲的陶媛,囚禁在了这处破旧小院里。
严诺十一岁那年,陶媛病亡。
陶媛至死,未能再迈出小院一步。
严诺按照母亲的意愿,亲手将母亲安葬在了这棵海棠树下。
母亲说,她与严诺父亲第一次相遇,就在一棵海棠树下。
如此安葬,会让她与严诺的父亲离的近一些。
既然上天让严诺重活一次。
她定要给母亲争回该有的名分,让母亲与父亲安葬在一起。
按照上一世的经历。
第二日,周隐的夫人、定安侯严宽的嫡女、严沁。
会带人闯进院子,挑断严诺的手筋,将严诺卖去醉春楼。
既然严诺重生在了此刻。
那回归后的第一刀,就该往严沁的身上还回去。
这一夜,严诺在自己的床榻上睡得很安稳。
直到日光斜斜的打在窗槛上,严诺才将将醒来。
她侧目瞧了一眼铜壶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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