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的服务生小哥输好几局了,罚酒灌了一肚子水,麻溜儿滚去上厕所了。
周遥叔叔这时才抬眼八卦了一句:“刚才那孩子叫什么,白姐姐?……说话怪里怪气的,二尾子吧?”
“其实人挺好的,性格不差,就是那种人么。”
经理打了个暧昧眼色。
社会上对于性取向特殊的另类群体,就是使用带有歧视性的称呼。
都不会用“同性恋”
来称呼他,就说二尾子、不男不女、耍流氓的、不正经的。
“那孩子多大了,家里也不管管?”
周春城皱眉头说,“这种就是欠收拾,打一顿就给掰回来。”
“家里哪管得住?都这么大了,都是‘北漂’出来混社会了。”
经理用下巴一指,“比瞿嘉还大十岁呢,都二十六了,还能掰得回来?”
“呦,二十六了?”
周春城也惊诧,“真没看出来,看着比那谁还显小呢。”
话题但凡落在瞿嘉头上,打量着他品头论足,都会让他感到很不自在,把脸偏过去不想看人,嘴唇紧闭。
说一个学生“已经不像学生”
,隐含意味就是非常负面的,就是说他成熟、社会、不那么纯洁正经了……他干什么了就不像学生了?周遥听他二叔说那些话,也让人不舒服。
只是以他当时的阅历和知识面,他压根儿不懂,他也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舒服了。
他们快要收摊了,就打最后一轮。
有时候手气太壮了也麻烦,这一局他们是需要毙分的,结果周遥又抓了满把的主,都没法儿出牌了。
对家那两位,终于好不容易赢了一局,抠底还抠到不少分,嗷嗷地得意了。
输了的人要喝酒,周遥刚要伸手,又被瞿嘉把杯子摁住了:“我喝吧。”
瞿嘉瞅着他:“你不是手壮么?你挑,我喝哪杯。”
一排酒杯里都是勾兑的果酒,带颜色的,也看不清哪一杯的杯底粘着彩头。
周遥仔细地端详,指了其中一杯,这次不会再中招吧。
“这个?”
瞿嘉瞅他。
“就这杯了,你开吧!”
周遥倍儿有信心地说。
瞿嘉拿起来就干了,然后当桌扣过来。
一个让人想死的小纸条静静地贴在杯底。
“你丫手真壮。”
瞿嘉低声骂了一句。
周遥直接磕在茶几上了,觉着特别对不住嘉嘉。
啊……白小哥特别激动地把小纸条剥开,大声朗读:“同伴喂你吃一根香喷喷的大香蕉!
括弧,喂棒棒糖也行的,哈哈哈……”
周围一些人发出俗不可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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