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了解她。
多么有震慑力的一句话。
两个男人对视,皆是深沉。
时安安快疯了,她真的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阿珩,走吧!
求你了,带着我走吧!”
“边月现在还在昏睡,你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又是打算如何处置时安安的,不如等她醒来,再处理这一切。”
李斯珩心平气和,淡声下论断:“时安安死不足惜,但边月未必想见这个结果。”
时安安难以置信抬眸,看向李斯珩,一颗心如坠冰窟。
她突然明白了,她所强求的这一切,有多可笑。
——李斯珩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
死不足惜。
他们也曾耳鬓厮磨,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沈津辞不说话,李斯珩只能接着道:“毕竟是我告知沈先生边月出事,沈先生才能那么快将她救出来,是否也能算作欠我一个人情?”
“欠你人情?要不是你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边月不会有事。”
冷漠,带着戾气。
如此利落的反击,李斯珩无言以对,只能沉默停顿,才道:“但如今边月应该快醒了吧?沈先生不需要去陪她吗?在这里和我僵持有何意思?”
边月确实快醒了,这件事涉及沈李两家,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
沈津辞当机立断。
“你可以把时安安带走,但没我允许,她不能离开香江。”
他声色沉郁,那双寡淡的眸子情绪深沉。
他说完,起身离开,经过时安安时,后者下意识瑟缩,不安惴惴的闭上眼。
直到伴随着书房的门再度关上的响动,时安安才松懈睁开眼。
她仰起脸,看向身旁的李斯珩。
“阿珩....”
她拉住李斯珩的衣摆,眼神空洞,苦笑一声:“你根本也不想救我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你父亲吧?可阿珩,我是真的爱你。”
李斯珩冷淡垂眸,将时安安紧紧拽在手中的衣摆挥开,不带一丝温柔怜悯...
边月是被手上的剧痛扰醒的,她缓缓睁开眼,便听见沈津辞的声音。
沈津辞说:“月月,很痛吗?”
很轻很轻的声音,带着关心和焦急。
边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同别人诉苦过痛了,再痛又能怎么样,她本就是要靠自己扛过去的,若是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不懂事。
边月不是小孩子了,她懂这个道理。
可是沈津辞问得这么在意。
边月看向沈津辞,他还是那般清绝矜贵的一张脸,只是上面有违和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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