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迷心因为无聊,于是尾随在小贼后面看他们偷东西。
如今她对于钱财之类的不太在意,基本随手乱放,但凡有点职业操守,完全能发现。
结果这些个小贼个个身手矫捷但是目的不明,进了屋子并不去找可能藏钱的地方,而是漫无目的的搜索着。
最后曲迷心蹲得不耐烦了,出手把人打晕了,在交手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个人都是披着小贼的皮实则是训练有素的刺客杀手一类,被袭击后下意识的出手都是杀招。
对于这类不请自来并且非善类的“客人”
,曲迷心下手从来不会手软,统统撸了做花肥。
所以这大概就是那些人把自己都给跟丢了的原因?不过曲迷心没跟子谕说,花肥什么的太黑暗了,就连熟人王小二都没说,跟不可能跟不太熟的人说了。
而子谕则把她的沉默当认同,又嘱咐了她两句,“曲姑娘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妙,毕竟安王最近可能顾不上……”
他话说及此,视线不经意间落到她腰间的银笛上,顿时想起她的另一重身份,能悄无声息潜入小楼之中不被任何人发现,且精通医毒之术,哪里还需要别人看顾。
于是顿了顿,又补充道,“敌明我暗,小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谢谢提醒。”
曲迷心道了谢,忽然想起一茬,“你说四皇子是你的前主子,同时他们又在查我,而我今个儿在你这儿留宿了一晚,这样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你应该清楚你如今的处境,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对方又没有及时发现,你暂时不必再受其控制,可若是他起了疑心,只需要让大夫把个脉,你就可能落入比从前更危险的境地,不是吗?”
子谕闻言,沉默了片刻后,笑道,“我不过烂命一条,好不了,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对于这样的说法,曲迷心表示不赞同,“少年别傻了,每当你以为你已经达到最惨的境界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发现,其实还可以更惨。”
子谕但笑不语。
“唉……”
曲迷心站起身来,垫脚抬手拍拍他的肩,“看在美酒美食美人的份上,我怎么舍得让你更惨,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对了,顺便问一下,你屋里伺候的这些个人信得过吗?算了,你不用回答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会解决的。”
说罢,也不管子谕的反应,打着哈欠往软榻那边走过去,倒上去就睡了。
没办法,谁让这会儿天还没亮呢,先睡一觉再说。
子谕在原地站了许久,看着她的睡颜,觉得有些好笑,又忍不住惊讶。
前两次见面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容貌俊逸带了几分邪肆的风流少年,如今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娇俏的女子,五官仔细分辨下来其实是颇为相似的,却是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若不是那只银笛以及那些并未刻意隐瞒的话语与习惯,他根本认不出来这俩是同一个人。
子谕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里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替她盖上,之后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灭了火,这才回到睡下了。
即便伤势已经痊愈,安王却始终表现得跟之前一样,卧病在床,门窗紧闭,若是无事绝不会打开哪怕一条缝,生怕钻了一点冷风进去加重了病情。
大夫依旧早晚各诊一次脉,药方也不曾变动,没有多一味药也没有少一味药,依旧是原本那些,就连煎药的火候跟添加的水都没有丝毫变动。
可即便如此,安王也知道他想瞒的事,大约是瞒不住的。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有人盯上了你,存心试探你,哪怕再细微的变化,也会被对方发现。
王府的下人中有别家安插的人手,这一点安王从未怀疑过。
安王府世代驻守北地,到了他这一代,才来到临安城。
当初过来时,只带了一部分人,因为韶州城里的安王府一样需要人留守。
来到临安城后,许多下人都是新买进府的,即便都签了死契又如何,偌大的临安城里,多的是翻云覆雨的人物。
他从前放任他人安插在府中的眼线不管,一是因为他行得正坐得直无所畏惧,二则是因为没有任何缘由以及线索就大肆进行排查,不仅难度很大还会闹得府上人心惶惶。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这么好的时机,若是不抓住,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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