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两清了?&rdo;她眼里忽然泛起泪光,&ldo;是啊,两清了,今后再不会见面了是吗?&rdo;穆峥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始终不再看她。
她点点头,从腕上褪下那串翡翠珠链还给他:&ldo;这是你送给我的,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请你收回去。
同时请你把我的东西也还给我,在陆安县被你拿走的那串坠子,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不值钱,留着对你也没什么用,请你还给我。
&rdo;他没想到这串珠子她一直戴在手上。
翡翠还留有她的体温和气息,他下意识地在手中握紧,怔了一下才说:&ldo;那东西我没带在身上。
&rdo;&ldo;没关系,你可以改天快递给我,不过最好快一些,否则我怕我收不到了。
&rdo;穆峥问:&ldo;什么意思,你又要搬家?&rdo;&ldo;你何必要知道呢,反正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今后也不会再见面。
&rdo;她往后退了一步,&ldo;还没恭喜你明天订婚,早点回去吧,我先上去了。
&rdo;终于再无瓜葛,曾经梦寐以求的事,却并没让她有些微释然。
她只走出两步就被他拉住,他从身后追上来,那么快,那么用力地把她拉进楼梯旁昏暗的空间,重重摁在墙上,一低头就吻住她。
这个吻是绝望的,是黑白的,也是最热切和最投入的。
他甚至没费什么力气去撬开她的唇齿,她的舌已经在他口中与他交缠,逼得他的怀抱一再收紧,逼得他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他们都闭着眼睛,可他知道她眼睛里有眼泪涌出来。
这个亲吻一点都不甜,既苦,又涩。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放开,轻吮着、翻搅着,拉起她的手臂圈到他脖子上来……哪怕一次也好,他想与她像真正的有情人那样拥抱亲吻,浓情化作唇间的糖,黏腻着彼此的唇瓣,不舍得放开。
明明有许多话想说的,但他们都只能通过这个吻来表达,再没有其他的机会了。
假如时间可以停止多好,假如他不必与她分开,该有多好。
不知吻了她多久,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气息不稳:&ldo;这样,才算两不相欠。
&rdo;她又有眼泪涌出来,他用手替她抹掉,又深深看她一眼:&ldo;走吧,我也要走了。
&rdo;也许就此,后会无期。
…他几乎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最后一次走进梁知璇住过的那个房间。
他已经决定要在订婚后卖掉这个别墅,连同过往的记忆,与她有关的一切,都从脑海里抹去。
桌上花瓶里cha了一束桔梗,他不喜欢花,但梁知璇喜欢,从她住进来到她离开了这么久,她最喜欢的桔梗像开不败似的在这家里随处可见。
夜风很凉,他上前关窗,身后有手臂从他腰间环上来,女性的饱满柔腻贴着他的后背。
早先唇上厮磨的温度仿佛还没有褪尽,鼻端有桔梗淡雅的香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误以为是梁知璇回来了。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转过身,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着冯晓晓的面孔,说:&ldo;这么晚了,还没睡?&rdo;她身上披了长长的睡袍,腰带却不知去了哪里,前襟大开,露出胸前曾经傲人的曲线和一身白皙的皮肤,只是如今她太瘦了,瘦得人都走了样,不见原本的美好。
&ldo;我睡不着。
四哥,我今天没吃药。
&rdo;她的手臂仍抱住他不放,穆峥拢好她的睡袍,又拉开她,淡淡地说:&ldo;明天订婚你要出席,必须保持清醒,所以医生没有用药。
&rdo;她靠进他怀里:&ldo;那你陪我睡。
&rdo;他没动:&ldo;谁教你这样来找我,你妈妈?&rdo;冯晓晓一凛,重新抱住他:&ldo;不是,没有谁教我。
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不久就会成为真正的夫妻,这样难道不是名正言顺的吗?&rdo;他沉默了一瞬,轻轻推开她,再次拢好她的衣服:&ldo;晓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订婚之后我会送你去国外,你想继续读书深造或者做一份喜欢的工作都随你高兴,我不会干涉你。
&rdo;她眼里那点热切渐渐冷却下去:&ldo;什么意思?&rdo;&ld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妈妈要给你保障,我就给你保障,结婚后你不仅拥有家族信托还会享有作为我妻子的一切权利,包括财产的合理分割。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甚至交其他男朋友,也没关系。
我不会离婚,也不会跟其他人结婚。
&rdo;&ldo;妻子的权利?&rdo;她看着他冷冷一哂,&ldo;包括被爱的权利吗?我的丈夫都不爱我,为什么要结这个婚?&rdo;&ldo;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do;穆峥道,&ldo;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也不爱你。
但这样的夫妻世上有千千万,不差我们这一对。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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