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不过午后,屋子里却一片漆黑,房门外的光线透进去,江令辉发现缪云飞在里面,背对他坐在窗前的一张沙发椅上,面前厚重的窗帘是拉起来的。
屋子里满是浑浊的味道,他走到缪云飞背后,发现缪云飞手里握着一杯酒,于是弯下腰从他手里轻轻一抽,把那杯酒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蹲下来跟他说:“云飞,不能再喝了。”
手指刚触上缪云飞的下颌就被偏头躲开,缪云飞语气厌厌:“你来干什么?”
江令辉没再坚持,他拨开一些窗帘,靠坐到缪云飞对面的窗台边,看着他说:“我来看你,云飞,我很想……”
没说完的话再次被打断,缪云飞冷笑一声:“别再说这个字了,我恶心。”
距离上一次在河川上见缪云飞已经过去一阵子,这几年缪云飞都不怎么愿意见他,连缪家出事的消息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但江令辉从没放弃过。
他说:“云飞,你还是要跟别人结婚吗?”
那一次他费了很大的力气说服缪云飞跟他去河川上见面,是因为听说了缪云飞的婚讯,他要跟一个大领导的女儿结婚。
而后紧跟着便是缪家出事的讯息,江令辉过后猜测,缪云飞应该是知道家里要出事,才试图通过联姻去救缪家。
这时缪云飞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拿桌上那杯酒,一边说:“人家等了我好几年,是我一直吊着她不肯结婚,现在好了,轮到我来求她,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觉得对方有用,便召之即来,觉得对方没用了,再一脚踹开?”
他站在桌前一口将那杯酒喝完,转身看着江令辉:“我还是学不来你,混账不到那个份上。”
“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缪家。”
江令辉说。
缪云飞的睡衣衣摆闪了闪,露出底下脚踝上的定位追踪器,他瘦成一张纸,追踪器在细白的脚踝上显得格外硕大。
江令辉的眼神落在脚踝处,他问:“追踪器要戴到什么时候?应该到庭审就去会取下来吧?”
缪云飞根本不理他,江令辉走过去蹲了下来,但还不等他伸出手,缪云飞便往后退了退,咬着牙说:“你敢!”
然而江令辉置若罔闻,他一把握住那只后退的脚踝将它拉近自己跟前,缪云飞几近站立不稳,双手在身后撑住桌子,抬脚便要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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