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楼吃点东西吧。
走在路上,发现天气比在家里时看出去的更差,已经是傍晚,路人行色匆匆,梁迟抬头看了看天,彤云低锁,山河皆暗,风打着卷在人群缝隙间回蹿,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更汹涌的寒潮。
他裹紧了外套大衣往目标处走去,住的楼下就是登虹市最繁华的地方,无数琳琅店铺排开,吃食、奶茶、酒馆、购物……梁迟拐进一条尚算僻静的巷子后,转身进了一间门脸看起来颇不起眼的日料店。
很窄的一间店,食客只能围着操作台坐成半圈,里面有个地道日本师傅,是个大叔。
这种天气没什么客人,大叔见了梁迟起身打招呼:“梁桑,好久不见!”
是句口音非常不地道的中文。
梁迟熟门熟路地坐在操作台侧面,从这里能看到窗外的一角风景,店门口非常紧凑地堆了一块枯山水,他刚落座,外面轰然落雨,枯山水变成湿山白水,大叔和梁迟同时看向窗外,巷子里的行人四散躲雨,一下就安静了。
屋子里很热,外面雨声哗哗,视线很快朦胧起来,梁迟脱了外套放在旁边座位,冬季很少有这么急这么暴的雨,他对大叔说:“藤原叔,好久不见。”
藤原擦了擦手,笑眯眯问他:“今天想吃什么?”
“老样子,你今天想做什么我吃什么,酒先上。”
梁迟说。
“O-K!”
藤原比了比手指,转身去热酒。
这家店几乎算得上梁迟的私人饭堂,藤原是个除了对吃和酒以外其他事情毫无兴趣的日本厨子,中文奇差,不上网不看剧,根本不知道梁迟是什么人,只知道是住在这附近的,喜欢吃他做的食物的,长得好看的年轻人。
往常梁迟都是深夜才来,一边吃一边喝一边鸡同鸭讲地聊,然后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地回去,藤原曾经疑问:“梁桑,你这么年轻,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你的朋友呢?你的爱人呢?”
梁迟没有带程澈来过这里,对这个问题,梁迟跟他说:“我没有朋友,爱人……我也没有爱人。”
藤原并没多问,日本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有一些温暖,包含着很克制的疏离。
这会他给梁迟端来刚热好的新鲜米酒,梁迟倒上一杯,一口抿尽。
藤原系上围裙转身去炸天妇罗,等到一叠焦香四溢的天妇罗刚摆到梁迟面前,一壶米酒已经见了底,他对藤原晃了晃瓶子:“再来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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