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但废了。
江旷知道梁迟在想什么,他并不是安慰他,说:“这些跟我们都没关系了,以后只有你和我。”
“没事,哥,是一样的,反正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梁迟说。
过了会,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开始聊怎么为香港之行做准备。
江旷突然收到一条消息,谢行的,他说:小江总,辉哥判了,我能去看他吗?
当时在医院的时候,谢行就提过这个请求,那会江令辉已经被警察带走,江旷为了安慰谢行,跟他说现在不合适,等案子最终有结果了再说。
那会只是缓兵之计,希望谢行能多点时间,慢慢消化掉江令辉带给他的所有不好的影响,但现在看来明显是失败了。
一个人的心结未解,始终会膈应在心里,于是江旷说:“我跟律师联系,让他做下安排,不过——如果江令辉拒绝,这就没法强求。”
判了无期的犯人唯一的自由是可以拒绝法律之外他不想见的人。
“嗯,我明白,麻烦小江总了。”
谢行说。
这事儿江旷没跟梁迟说,说了这家伙保不齐会直接冲到谢行家里,拎着他衣领问他干什么想不通。
果然,江旷跟律师讲了这事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到回复,对方拒绝见面。
江旷叹了口气,跟谢行说了结果,又劝他不必在这个人身上执着,没想到谢行说:“麻烦小江总再让律师转达下,我这里有缪先生的东西,可以带去还给他。”
是那条项链,江旷想了起来,当时被谢行朝护士要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江旷答应他再试下,这回过了好几个小时,律师说江令辉那边同意了。
探视那天是律师陪着谢行一起去的,谢行的腿伤好了很多,骨折上的固定器已经取了下来,可以走路,只是还不能走太快。
去监狱的路上他还十分平静,手里攥着那条项链,项链吊坠的尖头刺着他的手心,上面的血迹他没去擦,过了几个月已经跟吊坠融为了一体,锈迹斑驳的暗红色。
坐到探视室的时候谢行开始紧张,心跳得又重又快。
江令辉走了出来,跟在狱警的身后,见到谢行时面无表情,坐到了他对面。
律师特意申请了无阻隔的见面室,江令辉带着手铐,毫不避讳地将双手搁在两人中间的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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