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有些犹豫,替周韫说了句话:
“奴才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
杨公公稍顿:“即使当初安虎令被贵妃所得,可侧妃不过一个女眷,贵妃未必会将安虎令交予侧妃。”
一介女眷,即使拿了安虎令,又有何用?
他若是贵妃,宁愿将其给周府,甚至给贤王换取侧妃安宁,也未必会给侧妃。
倒不是说女眷无用。
而是女眷常居于后院,连门都不得出,拿了又有何用?
御案旁的香炉升着袅袅白烟,不住地打着圈,杨公公的话落后,大殿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圣上才意义不明地说了句:
“朕也曾这般想。”
所以,即使当初皇后最后见的人是阿悦,他也不曾怀疑过阿悦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圣上抬手捏了捏眉心,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轻声喃着:“阿悦……”
他苦苦寻了半辈子的东西,许是早早就落了他身侧,可他分毫不知。
如今阿悦身故,那安虎令会在何处?
最后见阿悦的,处了他之外,只有周韫。
他不想怀疑,却不得不怀疑。
许久,他睁开眼,烟雾环绕间,杨公公听见他的声音:“查吧。”
杨公公也说不清那时的圣上是何心思。
平静的一句话。
是半辈子的心血。
即使周韫是贵妃临终前眷顾久久放不下的人,恐也不能叫圣上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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