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气极了,挽留不及,走投无路,一腔孤愤,似又带着几分憎恶的恼恨,以及若有若无的……羞耻?
顾鸳敏感神经做出下意识的选择,她想避开那双诉说无尽的眼睛。
可才有动作,不防少年竟是逾礼的伸手来掐住她的下巴,力道狠重,轮廓愈发明晰的俊秀脸庞上,半勾起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而好看,只是他背着光,那笑便显出无尽阴郁。
“你国庆没来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了吧,还要故意说什么临时有事去不了,我姐骗我,你也骗我……”
“骗、骗你……骗你什么?我没有,我真的是有事。”
顾鸳苍白着脸想伸手去推开宁染,无奈浑身颤栗,从毛孔里透出的恶心感摄住她的动作,使她甚至无法去触碰他。
她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眼前的少年只去了一趟上海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笑不是笑怒不是怒,半点不似平日。
比之前半年宁卿刚离开的那段时间,还要恶性。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答案不符合少年心中所想,他必然会掐死自己。
突然地,她又想到,如果能被掐死也是一种幸福,虽然死的过程痛苦了一点,不如像投水那样令她欢喜,但同样是窒息。
反正遗书也早写好了,就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蒋妍要是得知自己的死讯,应该也就没兴趣再以此威胁什么了。
就是还没来得及写一份自杀声明,不然宁染就是未成年,但因着故意杀人罪,也得坐个好几年牢的。
她死可以,但要牵连了他人,就是罪过了,这样不好。
于是,在这样危急时刻的关口,顾鸳的脑洞大开……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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