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面面相觑,想打断,但更想继续听。
“闻老师那时都快退休了……她求了很久,闻老师才答应。”
闻又夏喝了口酒,“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儿子儿媳查出来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爸是某个乐手。”
“差不多。”
顾杞不嫌事大地问:“是哪个乐队的,有名吗?干什么的?”
闻又夏:“只知道是吉他手。”
顾杞气势一下子减弱:“……吉他手也不都是渣男。”
闻又夏笑笑:“没针对你。”
他看上去心情还好,或许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提起来没有那么受伤。
其他三个人那时和闻又夏混得很熟,又喝了酒,没大没小起来。
卢一宁咬着烧烤:“我懂了,先开始没孩子,就当自己亲生的养,但是等亲生的出世,看收养的就怎么都不顺眼了呗——”
“嗯,”
闻又夏顿了顿,“而且弟弟有病。”
他这话没在骂人,闻皓谦是先天性心脏病,学龄后才发现的,当时手术条件不完善只能长期服药——家里两个孩子,亲生的不知道能活多久,收养的又没血缘关系,要用心教育觉得不值。
因为这事,闻又夏的养父母天天吵架——他就是在那时偶然听见自己离谱的身世——没多久就离婚了。
离婚后他再没见过养母,又过了几年,养父也借口辞职去商海闯荡,离开东河,与所谓的朋友一道出国。
他去新加坡时一开始还寄钱回来,而后似乎在那边组建了新的家庭,表面上没有明说,但也逐渐联系不上了。
闻老师已经退休,鳏了许多年,仅凭自己的收入又要给亲孙子治病,又要供闻又夏继续读书,独木难支。
等闻又夏十八岁后,他决定暂时不上大学,辗转各处打工攒钱为离开闻家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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