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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惊异地看着这个衣着简朴怪异、留着齐耳短发的陌生中年妇女,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接着一个面带愁苦之色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连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舒云脑子里一片混沌,诘问道:“你们是何人?这又是何处?”
陶春兰和江海涛闻言一惊,夫妻俩刚才还满脸喜色,瞬间又担心起来。
“小云,你问的什么话,这是咱们家啊,你连爸妈都不认识了么?”
“不会是跳到河里的时候碰到头了吧?”
陶春兰忧心忡忡地伸出手,意欲查看女儿的头部。
舒云想要避开,但身上实在没力气,只能由着那只长着茧子的干瘦的手掌落到自己的头上。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也没发烧。”
陶春兰收回手,“二丫头,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舒云僵了片刻,喃喃道:“我,叫舒云。”
江海涛稍稍松了一口气:“还记得就好。”
“兴许是刚醒,还有点迷糊。”
陶春兰猜测,随即苦口婆心地劝道:“小云啊,考不上大学就考不上吧,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咱们乡下人读了高中就算是文化人了,已经比村里大部分孩子都强了。
大学那是文曲星才能读的,咱们就不要强求了啊。”
江海涛也带着自责叹道:“是啊,都怪你爸没本事,挣不到钱,给你这么大的压力。
爸对不起你们母女,唉……”
随着夫妻俩絮絮叨叨的劝说,无数信息潮水一般涌入舒云的大脑。
如今是1987年,自己这副身躯的全名叫江舒云,是华国东湖省安阳县青河村的村民。
父亲叫江海涛,母亲陶春兰,还有个五年前嫁到外县的大姐江秋月,以及即将升入初三的妹妹江晓雪。
江氏夫妻务农为生,家里种着十亩地,其中一大半是水稻,还有一点油菜和几种蔬菜。
夫妻俩辛勤劳作一年的收成勉强够一家人吃用,以及供两个小女儿读书。
但三年前江海涛不慎摔坏了一条腿,丧失了部分劳动力,治伤花光了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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