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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家,知情的姐妹会羡慕她获得了自由,脱离了牢笼,自由自在的飞翔。
呆在亲戚们的身边,所有的亲戚都觉得她依然保持了自身的骄傲,有着更加宽厚的气度去面对尘世中的不公。
她扬起骄傲的头颅,告诉所有人,她很好。
只有他,每一年的那一段时间,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悄然的叹息,默默的注视,第一句话永远都是‘太苦了就回来吧’,她会凶狠的反驳‘我很好,永远不回去’。
他沉默,她虚张着声势,似乎自己不需要任何一个人的担忧。
可是,那份强撑的骄傲被他毫不犹豫的戳破了,她无地自容。
她的凶蛮成了欲盖弥彰,遮盖了自己的所受的苦楚。
古琅看着平日里刁蛮的夏姑娘顷刻间溃败,哪里还不知晓这汪大人的厉害。
如今看来,他们也不是夏令寐所说的陌生人,而是知之甚深的故友了。
他脸皮发烫,有点懊悔老夫人对夏令寐的怠慢。
虽然这个小院并没有汪大人说得简陋不堪,可它的确是古家最偏远最荒芜的小院,实在不是给救命恩人居住的地方。
夏令寐固执的扬着头:“你教训完了,可以走了。”
汪云锋却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端起那缺了口的茶碗喝起苦茶来。
半响,道:“这里不适合你。
随我回府吧,我来照顾你。”
夏令寐嗤地一声,不可置信中含着尖锐:“你照顾我?这世间,最没资格说照顾我的人就是你。”
汪云锋抿着薄唇,嘴角的线条充分说明他的刚硬和不容抗拒:“若你不随我走,就让夏家人带你走。
我不能由着你这样委屈自己,古家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他瞥向古琅,十二分坦诚的说:“古大人也不是你的良人。”
夏令寐恼羞成怒:“他不是,难道你就是吗?”
古琅配不上她,难道他汪云锋就能够娶她?多年以前,事实就证明他不爱她。
她收敛起自己暴烈的性子,矜持的、端庄的立在他的身后,尽力做好一家主母,做一位温柔的妻子。
可是他从来不看她一眼,对她的爱恋视而不见,他背着她……
夏令寐抽出腰后的长鞭,高抬着下颌,再一次竖起坚强的堡垒:“我不想看到你。
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珊瑚鞭的味道。”
她单手叉腰的笑了笑,“很久以前,我就想抽你一顿了。”
最终,夏令寐的长鞭没有用武之地。
汪云锋在与她对持了半柱香之后,遗憾的走了。
古琅在送他出门之时,尴尬的道歉:“我会好好照顾夏姑娘。”
不,汪云锋一点也不想让外人照顾夏令寐。
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的御史大夫决定下一次参奏的对象就是这位新上任的户部郎中。
汪云锋后脚才走,古琅前脚就让人整理东边的院子,并亲自去请夏令寐参观新的庭院。
嗯,给救命恩人住的大院,放过一道围墙就是古家的主院,住着这位七窍玲珑心肝的古大人。
夏令寐对居住的环境根本不挑剔,有股子随遇而安的心境。
古琅一反常态的殷勤,简直是毕恭毕敬到献媚的迎合讨好她也没有让她有丝毫的感动。
“其实,我很喜欢原来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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