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便转身离去,剩下众人皆是不语。
马车上,我看着香炉里缭缭的青烟,有些恍惚,忽而外面传来些娇软软的揽客声。
“停车。”
陶珠有些疑惑得看着我,却还是叫车夫停了车,外面坐着的星宇看向不远处,绾笙阁……正文再遇故人我轻轻撩开帘子,前方正是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绾笙阁,门口穿得单薄的姑娘招揽着来往的客人,谁人知道,这座长安最大的青楼里,有个红颜薄命人。
看了许久,我终究是放下了帘子。
“殿下,明日是二月二十六了。”
外面的星宇忽而一句话,我听言垂下了眸子。
“知道了,回去准备准备,走吧。”
二月二十六,雨,天色略显灰暗,陶珠为我撑了一把伞,我则是一身素白。
马车缓缓行过青泥小路,穿过丛丛树荫,才来到一处隐蔽的山间小路,随着小路前行,眼前才有一片小空地,空地前已有一抹白色的倩影,一手撑着白色的油纸伞一手摩挲着身前的墓碑,看起来有些萧瑟,绵绵细雨中,竟是凄凉得令人伤心。
“阿术,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阿术,我很想你,绾笙阁的琴师换了一批又一批,可始终没有你弹得好,阿术,子娇郡主和平侯世子定亲了,除夕时还在和我说世间再无人能与你比琴技,可惜,你看不到他们成亲了……”
“幼姬……”
白幼姬将眼角的泪水抹去转过身看向我,许是这阴雨天气的作用,她未施妆的脸上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她浅浅行了一礼。
“殿下来了。”
“嗯,幼姬,正值春寒,注意身体。”
“多谢殿下关心,幼姬无事,反正幼姬这幅身子也就这样了,无事,无事。”
白幼姬浅浅一笑,却是媚态十足。
我再看向被细雨洗刷过的墓碑,上面“白术之墓”
几字有些刺眼,想起贺池的话,看着白幼姬的样子,有些话想开口,却始终什么也没说。
祭拜过白术后,我在马车中始终若有所思,想起自己初见白幼姬的那一幕,说惊为天人不为过,可惜,物是人非,白幼姬已不是当年的白幼姬,曾经的郑国如画男子我将目光投向淮安侯夫人身后一直垂目的贺池,多年没见,他还是喜这碧色的衣服。
“承蒙兰妃娘娘相邀,臣妇才能带着宜儿来这御花园一探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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