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外婆脸色一僵,表情是说不出的搞笑。
就在她准备继续站在长辈的高度继续训时,时初站起了身,“外婆。”
一室静默。
时外婆瞬间哑言了,她看着时初。
两人的距离起码有三步远。
时初走过去,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红通通的,但一片干涸,没有一滴眼泪,“我以前是把你当外婆的。”
她声音很轻,又沙哑,像磨破了嗓子,染着血腥味。
“……以前是的。”
她像在安慰自己,最后,她看着面前的人,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坚定道,“您说的事我是不会去的,我的事,您也没有资格插手,谢谢您今天来,您不喜欢看到我,同样,我也不喜欢您。
所以……所以请您别再来找我了……”
时初两只手握成拳头垂在两旁,肩膀细微的颤抖着。
她其实很害怕。
池景珩抿唇,心脏上有无数跟针在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的痛楚蔓延着。
时外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眼前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
她本来是来通知时初的,完全没考虑过她会拒绝,在她心中,时初这人胆小自卑,性子软弱好捏拿,毕竟她以前从来不敢反驳。
的确,要不是她老朋友提起他儿子的事,她早就把她给忘记了。
几年没见,想不到她居然变了?想起时初说的话,时外婆立马恼羞成怒,有一团火在胸口烧,她下意识抬手就想甩时初一巴掌。
时初闭上眼。
然而,疼痛并没有到来。
池景珩猛地甩开手,把时初拉到自己身后,挡住她的视线,“没事了。”
别难过。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旋,温柔的低语。
怀里的人太娇小了,明明穿得很厚,池景珩却觉得,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空的,他忍不住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她是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
看着她难受,他比她更难受,心揪着痛,差点喘不过气来。
时初的脸埋在池景珩胸口处,整个人都被他扣在怀中,她与他的距离那么近,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热的温度。
胸膛的心脏急促而有力的跳动着,她耳朵被这声音填满,大脑一片空白。
太过温暖的事物,总让人眷恋。
她慌张无措的手忽然找到了方向,缓缓又小心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就像被黏住了一样,死死的拽紧了。
“没事了。”
池景珩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安慰性的抚着她的背,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时初眨了眨眼,视线倏地变得迷糊不清。
耳畔是他温柔的嗓音,说不清的委屈难受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她额头抵着他胸膛,脸颊很快就湿了一片。
片刻后,极度压抑的低泣从她喉间流出。
她身子一抽一抽的颤抖着,指尖泛白。
池景珩紧抿着唇,抚着她背的手不断地握成拳又松开,最后才犹豫的放在她肩上,动作轻柔的仿佛在碰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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