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容一惊,朝那身影扑过去时,另一只手就推了过去,隔着幔帐一下推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不觉一怔,紧接着腰上一沉,反而被拉过去抱紧了,整个人都扑入对方怀中。
头顶传出一声低低的笑:“是我。”
碍事的幔帐被一只手拨开,露出男人英朗的脸。
山宗正盯着她。
神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刚才被吓了一下的缘故,心还在快跳着:“你真来了?”
山宗声低着:“难道还有假?”
神容打量他,他仍穿着惯常的黑色胡服,模样与在幽州分别时一样。
毫无预兆,他就这么出现了。
“你怎么来的?”
他嘴边牵出一抹笑:“我说过总会有办法。”
神容顿时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几个兵卒,竟然不是看错了。
想来她大表哥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与她那样说。
她轻轻一动,才发现自己还被他结结实实抱着,轻声说:“你要一直这样说话么?”
山宗松开手:“是怕你刚才乱叫,东来还在外面,惊慌什么?”
神容挑眉:“我若真叫呢?”
他笑,抬一下她下巴,拇指在她唇上抹过去:“那就只有堵住你嘴了。”
神容唇一下热了,只脸上还不甘示弱地盯着他。
山宗拇指上蹭了她唇上的唇脂,看着她头上的钗饰,脸上精致的妆,那双眼在挑着他,头低了下去:“打扮成这样,去哪里了?”
神容想起先前宴席上的事情,不太想提,触着他的鼻尖,缠着他的呼吸,稳了稳神说:“没去哪里。”
外面忽而传来了一名兵卒的禀报声:“头儿,已交接完。”
山宗头还低着,话被打断,便不问了,蹭了下神容的鼻尖,带着笑直起身:“知道了,先回官驿去等着。”
兵卒退去,他手在她腰后带一下,带着她穿过碍事的幔帐,在案后坐下。
神容问:“交接什么?”
山宗挨着她坐下,一手搭在她身后:“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神容此时才留心他胡服衣摆上沾染的尘灰,马靴上也是,便知他此行一定是日夜兼程而至。
“什么任务?”
杜心奴早在案头上备好了酒水,山宗端了酒盏饮了一口,仿若润了个喉,才说:“你哥哥已炼出了第一批金,虽数目有限,但毕竟是首批,要远送至长安,总得有人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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