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的头枕在四季的肩上,过了好久才舒服一点,因为手用力,他挂的吊瓶都开始回血,四季出声道:“别用太大的力气……”
他本以为四季给他说那些爱或不爱的大道理就是为了离开他,所以醒来没有看到她,他已经有些绝望了,可现在看她这样照顾自己,他才觉得安心起来。
他像小动物一样深深地嗅着四季的气息,才安稳下来,可是身体却感觉越来越冷。
四季也察觉他开始打冷颤,想来是刚刚汗湿了衣服,四季环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背脊,十分冰冷潮湿,他的头顶也有些凉意。
他的腿弯曲着,试图窝在四季怀里,可是身体没什么力气,他都没办法挪动。
四季安抚地按摩着他的肠胃,她想帮他换衣服,但是现在还不宜移动他,便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怕他又再着凉。
47阮离显然是累极了,没过多久又昏睡过去了。
四季皱着眉看向怀里的他,回恒州就意味着要面对他,她其实早就知道,可是他这样依赖她,若是她真要走,他相信他会是连自杀都办得到的。
四季将他扶到床上,喊了冯叔进来给他换衣服,楼下继父和母亲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四季,下来吃饭吧”
母亲抬头刚好看到四季站在楼梯口,就招呼着说道。
何婉其实是个很没有主见的女人,她依赖阮父,把阮父当成自己的天,所以说话做事前也都要先看一眼自己的丈夫。
四季点点头,冯叔在里面守着阮离,应当没有什么事情,便走下去坐在餐桌上吃饭。
“阮离怎么样了?”
何婉转头问四季,又有些担忧地道:“要不,还是再找个护士在家吧,这样也省得担心。”
四季是很赞成这个提议的,她毕竟是心理学,虽然也是医学的范畴,但是这些具体的病症她还是不太了解的。
“找什么找,他那性格,家里的人他都不见得待见,还找外人。”
阮父难得这样不给脸面的说话,显然也是被阮离的态度伤了心,四季淡然地吃饭:“要不让柯医生住家里吧,也省得他两边跑。”
阮父犹豫了一下,说道:“住这里不太方便,再说吧。”
因为阮离的原因,一家人接近下午三点才吃上饭,和宁可约好的做头发也泡汤了,只能打电话取消,不过她却想着韩严非那件事,决定吃过饭之后去看看她的师兄。
和母亲打过招呼之后,四季就打了电话给韩严非问清楚了地址。
韩严非显然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来找他了,端着杯咖啡坐在休息室,嘴角噙着笑:“我以为你大概也要过一两个星期才来呢。”
四季没有多余的废话,坐在他的对面,揉了揉额角:“我大概也是忍受不住了吧。”
和阮离在一起的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又厌恶他可又心疼他,她矛盾得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只能勉强维持着冷静,她又无法接受阮离,又无法眼睁睁看着阮离在深渊里挣扎。
韩严非把被子放下,才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四季:“四季,你今天上午打电话给我说的那个人让你很为难了吗?”
四季点点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韩严非没有想到她说的病人是她的哥哥,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让四季去决定去美国的罪魁祸首,更没有想到这个人还是如此执念,八年过去,仍然在折磨着四季。
不如你就和他一起离开那里。”
四季从韩严非那里出来,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想要治疗,留在原来的地方,有着阮父冯叔,治疗也一定会受到影响,不如把接到师兄的治疗中心来,也可以接受比较好的照顾和治疗。
回去的路上四季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阮离的声音,四季早已料到,不过从韩严非那里出来,心情还是十分平静的,也没有刺激阮离,耐心地告诉他她马上就回来了,他不许她挂电话,她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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