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奶奶,主子是忧心春闱,因此上近来总不肯早歇的。”
那些阴私之事,难道主位上的人会不清楚?作下人的,若是辩白多说,恐要多招灾祸了。
也就是武凝琴话中污蔑之意颇深,她才不得不转了话题,好叫老太太明白。
果然,封老太太听了这番对话,青瓷茶盏磕了下声响。
虽然晓得孙儿从此有了屋里人,可被人提到这事后的光景,作祖母的免不得总是要担心的。
“春闱固然重要,那身子可不比什么都要紧的。”
封氏敛容,目光沉静地正视底下的丫头,“你这两年大了,又是伺候惯的老人了,怎么也不晓得规劝的。”
这话是意有所指的,只是不好堂而皇之地说了明白。
福桃儿心下一肃,斟酌着要怎样才能把事情说了清楚。
那边武凝琴却又讥讽地开了口:“老祖宗啊,人两个那般年轻,指不定还叫五弟多多用功,顶好是长夜不睡呢。”
魅惑男人这顶帽子扣下来,福桃儿可不再犹豫,当即行礼抢白道:“主子确实在忧心春闱……”
“好啦。”
封氏一扬手,显得有些疲倦,“希妹,带她下去照例查看,也好生教一教。”
那神色里是不容置喙的厌倦,桂参家的领命,当即将福桃儿带了下去。
她被带到了一处偏房的暗室里,两个教引嬷嬷早便已经候在了那里。
外头日阳颇盛,她们却拉上了暗室所有的遮光帷幕,只点了两盏昏黄的油灯。
这回的两个教引嬷嬷长得有些凶恶,不苟言笑地,讲了整一个时辰。
先都是些《女诫》、《家训》,每说几句便要叫她复述一遍。
一旦有误,便要那戒尺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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