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院的中午休息时间也是很短暂,实习医生们还要在一起讨论一些病况,午饭时间也就这样匆匆而过。
他有儿子了?到了下午,分诊而来的新病人就来了,实习医生们要接收新病人、写病历、为病人做体检、书写医院收治单等等。
到了晚上就会有交班,之后便可以回家了。
可是,回家之后也不见得可以真的休息,还必须要阅读一些相关的数据。
而在整个实习的岁月,每隔2~4个晚上便会有一次值夜班。
值班时,几乎是不能休息的,不单要监护自己小组的病人,还有别的小组的,甚至还有新入院的病人。
虽然值夜班很辛苦,在有些人看来也有些没有必要,可是,很多人认为,在病人治疗方面的经验越多,医生的医术也就越高。
因此,值夜班便成为了传统,因为这样可以接触到更多的病人。
在第一年的实习结束后,诗媛通过了le第三步考试,成功转为了住院医生,并选择了神经外科作为自己未来的专业。
不知怎的,诗媛觉得辅导自己的那个dr莫对自己格外关心。
不光是给她比较多的机会负责病例,甚至还会让她在自己主刀时在身边学习,到了后来还会指导她做些较为简单的手术。
对此,她很是感激他,以为他这么做是因为大家都是华人的缘故。
诗媛很崇拜莫少康的医术,不光是他对病症的诊断,更有他精湛的手术技巧。
每次跟他做完手术,她都会在回家后闭上眼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让那整场手术过程在自己脑海中放映一遍,同时把他的双手想象成自己的一样在空气中演示一遍手术。
有任何的疑问,她都会上网查询数据,并向他请教。
而莫少康也对她很赏识,总是会很耐心地给她讲解。
约莫两三个月之后,莫少康偶尔会邀请她在休息时间一起去吃饭、喝咖啡,而她也没拒绝。
而他们聊天的内容,也从刚开始的专业问题,慢慢转到个人身上。
共同的文化背景和专业追求,让他们有许多共同的语言。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从医学院的时候就选神经外科的?这个科室,女医生很少的!”
有一次他问她。
她望着他,沉默片刻后才说:“我七岁的时候,爸妈出了交通意外。
妈妈她,她当场就没救了。
可是,我爸爸他还有生命体征的,送到医院后,医生说他的胼胝体那里有淤血,当时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保证开颅取出淤血之后病人还可以活下来。”
她的语气很沉静,脸上的表情也是,她没有落泪。
“送到医院也就五六个小时吧,我记得医生叫舅妈带着我进去看看爸爸,可能那时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
我只记得爸爸的额头上盖着冰块,就那样在病床上睡着。”
她的声音略微带了些鼻音,却还是很沉静。
“其他的事我都记不太清了,只是从那时开始,我就想要做医生。
我想,如果自己可以努力做名好医生,拥有精湛的医术的话,像爸爸那样的病人就会活过来,就不会再有人像我这样失去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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