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张嘴让它发现你没有利齿,你可以适当地表现出饥饿与不安。
当它发现你是无根的浮萍,当它发现你离不开它,你就完全地拥有它了。
齐遇躺在藤椅上揉着被藤椅压出的印子,“齐沭,我想喝冰糖冰糖冰糖柠檬水,我的冰糖柠檬水它一点都不甜。”
离桌子更远的男人一点也不生气,他坐起身来,用夹子一颗一颗地放入冰糖,耐心地搅拌,让它们在温水里化得更快。
冰糖在温水里化成一丝丝透明的弧线,齐遇抿了一口眯起眼睛来,“最喜欢齐沭了。”
如果被爱也是一种能力,那么齐遇尤擅此道。
……小院里只住了他们两个人。
古朴的庭院里有着高高的围墙,挡住了外边的熙攘。
没有城市里数不胜数的摄像头,没有勾狁,没有捉鬼师,齐遇越来越放飞自我,把旅行过成了蜜月。
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齐沭站在床前换着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院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虽然阿婆每天傍晚会来收拾房屋,但齐沭是没有那个脸皮让一位朴实热情的妇女看见这些东西的。
被掀到一边的齐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只大虫子一样滚到了齐沭面前,抱着齐沭的腰咕哝道:“按照人类上床的学问,你应该怀上了我的宝宝,是不该起这么早的。”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揉了两把。
齐沭都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了。
他把一张俊秀的脸扯得变形,一字一顿地道:“给!
我!
起!
来!”
齐遇遇委屈死了,“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齐沭将齐遇翻到干净的床单上,又把旧床单提了起来。
看见上面的痕迹齐遇聪明地选择了噤声。
昨天他……喝了点阿婆酿的葡萄酒。
那酒甜滋滋的,和烤肉一起味道好极了,两人谁也没想到度数那么高。
齐遇脑海里闪过细碎的片段。
他像是小孩子拿到了新买的玩具,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地把弄。
这样的没试过,那样的也要玩。
齐沭最后都哭了。
也是齐沭自己做的孽,惯出来个小祖宗。
这个小祖宗顶着一张纯情无比的脸,像是一只小奶狗。
不停地问,可不可以,我可以吗。
仿佛是问能不能多喝一杯酸奶,多吃一颗糖果。
让人觉得拒绝他是一种残忍。
齐沭抱着脏床单,妖精等级考试一年一度的妖精等级考试在庆市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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