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对他的回答,永远都是肯定的。
于是他把竹竿递给顾渊,自个儿扑到船头弄水。
经过某个屋子的时候,林信指给他看:“那是我们上回吃酱鸭的地方。”
“嗯。”
江上飘来很熟悉的女子唱曲儿的声音。
林信细听:“这一首我好像没听过。”
“《冕旒锁》。”
“……啥?”
就是那个说林信有八个郎君的曲子?顾渊轻笑:“是改过的。”
只有一个,从头到尾只有一个。
铃铛改过的《冕旒锁》,越闵帝林信,只有一个郎君。
对此,林信表示:“我不是!
我没有!
你胡说!”
他一个郎君都没有。
那时他与顾渊正在小乌篷船上。
顾渊握着竹竿,站在船尾撑船。
林信原本趴在船头弄水,一听见《冕旒锁》就跳起来,船只摇晃,教他差点儿摔进水里。
顾渊丢下竹竿,站到他身后,捉住他的腰带,往回带了带。
林信望着脚下水波,心有余悸,吸了吸鼻子,回头去看顾渊。
在人界里,仙君穿着素净,与凡人无别。
顾渊向来对衣着向来不上心,但他穿得越简单,才越显得他不俗。
四处忽然静了片刻,顾渊也正看他,眉眼间的锐利被细致地磨平,温柔平和。
一个“谢”
字还未出口,林信忽然想——如果他非要有一个郎君的话,那就是顾渊没跑了。
第二个念头是,他怎么能对朋友有这样的念头。
林信推开他的手,捂着脸,羞愧地蹲下了。
他满心以为,大概是他那好美色的毛病又犯了。
上回就调戏过“公鱼”
了,结果还是不长记性。
都是朋友了,还敢打“公鱼”
的主意。
惭愧。
顾渊全不知道他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只道:“林信,方才为了救你,竹竿漂走了。”
林信一愣,抬起头来:“你再说一遍。”
方才为了救他,顾渊顺手把撑船的竹竿一丢,正巧丢进河里。
顾渊正色道:“竹竿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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