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魂香?”
秦亦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直接做在床边道:“别故弄玄虚了,直接说这是什么吧。”
她今天到了平岭郡府内与桑布分开,之后就只去了王府变回来,若是有什么味道,也是在王府内沾上的。
“这个定魂香有两种作用,平常人可以用来安神助眠,但是若是中蛊之人,这香便有让蛊虫暂停活动的功效。”
桑布板着小脸很认真地说。
秦亦心里若有所动,脸上却丝毫没带出来心事,起身道:“我刚才随殿下去探望了病重的平王爷,他屋内可能有燃香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料桑布却更加严肃道:“这香虽有助眠作用,但是却可让人无食欲、消瘦,所以不能用于病弱体虚之人。”
“你的意思是说,燃这香的屋内,定是有人中蛊了?”
秦亦紧盯着桑布的眼睛问。
桑布平时一副小孩子模样,但说起蛊毒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异常地正经:“恩,但是这香染在你身上的气味很淡,应该是燃过几个时辰了的,这香的作用应该在六个时辰之内,估计你染上的时候,应该是效用快要消失的时候。”
“那中蛊之人一般都有什么症状呢?”
秦亦见桑布那认真的样子,也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若是需要用定魂香的时候,便是那蛊虫已经不受下蛊之人控制,或者说下蛊之人是要置那人于死地。
此时便只能用定魂香压制蛊虫,但是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闻着这香的人,吃不进东西,不敢见光,身子会越来越虚弱,到最后还是要被蛊虫害死。”
秦亦听她说的煞有介事,便干脆带着她直接去见了尉迟晞,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尉迟晞打发桑布先行回去,屏退屋内其余众人,手指不住叩着桌面,半晌才说:“先前慕容千殇带了云相的密信来,里面写着‘先帝驾崩前神志恍惚、形销骨立’,你觉得可是跟皇叔一般无二?”
秦亦一怔,这可是涉及到皇室的秘闻,似乎不该是自己这等身份的人能够接触的,弄不好岂不是要被灭口。
她心里暗道,若是与先帝一般无二,那凶手岂不应该是顺康帝,那这事儿更不能管。
尉迟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声道:“先帝之死与父皇无关。”
“小的万死。”
秦亦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口无遮拦,急忙跪下请罪,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听到过才好。
“行了,你又不是外人,我若还不能跟你说实话,那岂不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尉迟晞上前拉起秦亦,到内室的塌上歪着道,“我也不瞒你,其实当年之事,宫内都说是前德妃与前襄王尉迟炳所为,因为当年皇祖父准备立的皇后,乃是皇贵妃而不是德妃。”
秦亦垂首听着,其实心下并不以为然,成者王侯败者寇,胜利者自然要给自己安上个好名声。
“我知道这么说你是不信的,当年之事早已尘埃落定,真相如何我们也无从知晓。
我便只问你如今皇叔这病症,难道会是父皇所为?而皇叔在床上所说的那句‘是老六,老六你别再来找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不要再来找我……’又是何意?”
原来他也注意到了这句话,秦亦心下盘算半晌,忽然问:“殿下,圣上给您的密旨,可是有关平岭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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