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将瓷碗“啪”
地抽飞,怒道:“你爹那老不死的做的好事!”
王妃一怔,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却也看出夫君的心情极其不好,也不敢分辨,只得诺诺地道:“妾身该死,夫君息怒。”
看着打骂都激不出火性的妻子,尉迟曜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但没解气反倒让自己憋的内伤,气得挥手道:“你下去吧,对了,顺便把昨个儿买进府的武旦给我叫过来。”
“是!”
王妃双目含泪,跪伏在地上,快速地收拾了碎瓷片,头也不敢抬的转身下去。
不多时武旦便被人押了进屋,那家奴谄笑道:“老爷,这小子强硬得很,咱们只给灌了卸去劲力的药,神智还是清楚的,免得坏了您的兴致。”
“行了,少罗嗦,赶紧滚!”
尉迟曜一伸手把武旦抓进自己怀里,不耐烦地道。
“是,是,小的不耽误爷乐呵!”
家奴倒退着出去屋子,并将门轻轻关好。
“你个禽兽。”
武旦双目圆整,恨不得一口将眼前之人咬死,却又使不出气力,只能一边咒骂一边被他剥光了身上的衣服,最后发出一声哀嚎,昏死过去。
尉迟曜还在发泄着自己的yu火的时候,外边儿忽然传来杂乱的声音,有人“砰”
地撞开房门。
他火大地骂道:“哪个活腻歪的来打扰爷的雅兴,爷现在没空理你,等会儿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剥了朕的皮!”
顺康帝站在屋子中央,看着眼前不堪的一幕,额角青筋不住地跳动,双眼恨不能喷出火来,“你个孽障!”
“父、父皇……”
尉迟曜吓得一骨碌从武旦身上滚落在地,膝行上前叩头道:“父皇,您听儿臣解释,不是这样的,您……”
说着就想上前去扯顺康帝的衣襟。
顺康帝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朕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滚远点儿!”
尉迟曜被踹倒在地,透过空隙看见外面似乎不断有黑衣人来回走动,府中的下人都被聚在一处,战战兢兢、面带惊恐。
“父皇,这,儿臣不明!”
尉迟曜挣扎着起身,扯下帷幔围在身上,知道自己这次是不能幸免,说话倒也带了几分硬气。
“不明?待朕找到想找的东西,你便明了!”
顺康帝厌恶地瞥了一眼y靡的床榻,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边的影卫不住搬出查抄到的物品,金银、武器、账簿、书信,却一直没有顺康帝想要找的物件,他不禁有些心下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冲动,先入为主地冤枉了尉迟曜?但是如今的形式已经是骑虎难下,不管如何也只能彻查到底。
尉迟曜裹着帘幔,被两名内官扯着,不断地叫:“父皇,儿臣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其余侧妃、妾室都躲得远远,巴不得自己跟他不认识、没关系才好,只有王妃膝行上前,在顺康帝面前叩头道:“儿媳叩见父皇,不论夫君犯了什么罪过,也毕竟是皇室子孙,求父皇全他一个体面,让儿媳给他换上衣服,您若有什么怒气,再只管朝他发作不迟。”
顺康帝斜眼瞥了地下跪着的女子一眼,见她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倒也生出几分好感:“是卫春平的女儿?比你爹强。”
又回头瞥了一眼尉迟曜,见他头发披散,身上只裹着帘幔,的确不成体统,便点头允了。
“儿媳谢过父皇!”
王妃恭恭敬敬地叩头后,才起身招呼下人拿衣服和梳洗用具。
顺康帝轻声道:“配给这个逆子,真是委屈了你。”
王妃的身子一抖,随即又稳住,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夫妻同命,儿媳不敢言委屈。”
而此时,一名影卫拖着卷明黄色的绸卷来到顺康帝面前,跪下双手托举过头道:“请陛下过目。”
顺康帝瞬间阴沉了面色。
再起波澜虽然这计策是云沛鑫定下的,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效果会如此之好,时间会拿捏得这么巧,简直是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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