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
秦亦头回看到苏茗这副模样,一时有点儿接受无能。
“那时候你说你把我当做朋友,难道这就是你的朋友之道?只能伸出援手而不接受帮助?还是说你那句话不过是随意的敷衍于我?”
苏茗有些气急,胸口不住地起伏。
“额……”
秦亦倒还真没想这么复杂,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便起身拱手道歉,“说的在理,是秦某考虑不周了,这银子我且收下,好兄弟不言谢。”
“这最后一句听着才顺耳。”
苏茗展颜一笑,又左顾右盼地看看道,“怎么家里就秦兄一人?”
“内子在后宅,不知……”
“没事,就随便一问。”
苏茗略有慌乱地起身,“听说秦兄昨入宫彻夜忙乱,就不打扰你休息,某先行告辞。”
说罢都不等秦亦说话,便急匆匆地转身出了大厅。
秦亦在夏枫各种汤药膳食的调养下。
渐渐感觉身子有些开始发育的征兆,她是经历过一次的人,所以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只是在心理有些隐隐的不安全感,平日里自己说话外表都看不出女性化的特征,所以不觉担心。
此时开始发育,她总是怕被人看出来似的,衣服总要穿宽松的,胸前还要缠上布条,十分别扭。
被桑布劝解了好一段时间,再加上天气也着实热了,她才作罢。
顺康五十一年的夏天到来的十分平静,百官和睦,四境安泰,风调雨顺、民众富裕,朝中一片阿谀之声。
除了秦亦因为顺康帝的恩宠日渐成为京中社交圈子的新贵,其他倒也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唯有前些日子尉迟晞陪着顺康帝外出散心,云沛鑫佯装无意地巧妙一提:“圣上在殿下这般年纪,都已经参政理事了。”
回宫后第二日,顺康帝便着尉迟晞领户部职务先行历练。
虽然还不能完全自己作主,需要云沛鑫在旁帮衬,但也已经是十分不错的进步,所以他近日也是忙碌的很。
夏日里没什么大的节日抑或是庆典,所以礼部可谓清闲的很,秦亦每日下朝后,或是去衙门溜达一圈看看,或是干脆回家在池边阴凉处看书、小憩。
至于礼部司卿,老爷子早在立夏便递了折子上来告病,除了去探病见过一次,便再也没看着过人影。
这一日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朝中无大事,早早地散了,秦亦到家洗去满身的汗腻,换了轻薄的笼纱长衫,斜歪在后宅花园的躺椅上补觉。
桑布也只穿着吊脚露腕的短袖衣褂,坐在她身旁,开始还举着扇子扑扇,没多久便也困倦起来。
“夫人。”
贴身的丫头桃枝轻手轻脚地过来,唤醒桑布道,“夫人,管家在院门口候着,说有事回报。”
桑布扭头去看秦亦,见她睡得熟,知道她昨个儿熬夜看书不忍心叫她,便自己披了件罩衣过去问:“什么事非敢在这会儿来回。”
她瞥见管家的手中拿着张帖子,又说。
“便说老爷身子不好,推掉不就得了。”
“回夫人的话,这帖子是云相府上送来的,小的不敢随便推脱。”
管家躬身道。
“哦?云相大人送来的?”
桑布纳闷地接过来展开,见是邀去赏园子,更是觉得奇怪,而时间就是今天下午,看时辰不早不敢耽搁,忙去叫醒秦亦,吩咐下去准备午饭,用过饭便去赴约。
秦亦知道云相不会无故设宴,也不敢耽搁,匆忙扒了几口饭菜,打算早点儿赶去,看看有什么事情。
她提前了大半个时辰赴宴,到了相府便直接被迎进内宅书房,正自纳闷的时候,却见百宝阁后面转出来个熟悉的身影。
“恒之兄?”
秦亦又惊又喜,他去岭中处理事宜,已经许久没传回来音讯,她心里正自担心。
不料就看到人好端端的站在了眼前。
顾不上问岭中之行有什么收获,只一个劲儿地说:“人回来就好,人没事就好。”
慕容千殇微微一笑,拱手道:“劳累姨夫和秦兄弟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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