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被锁在她自己的屋子里,晚上也没入睡只是坐在床上看着窗口发呆,待到他翻窗进来她依然面色平常,喃喃说是不是我又出现幻觉了。
他俯身搂住她,她感觉到他的体温才回魂似的紧紧搂着他,急切的问你真的回来啦,你没事吧?他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开,然后帮她擦脸上的泪,只说无事却绝口不提自己如何九死一生如何躺在床上养了许久。
她的泪止不住的流,说我以为你死了,我好多次梦到你死了,还好你平安回来了,我最近不方便去庙里拜菩萨,可我每天都在心里求菩萨。
她为他吃了的苦只字未提,他心里有了主意,也不问不说,只问背后的伤好了么。
“早就养好了,不信我跳舞给你看,以前不是多喜欢跳舞,可是这么久没跳反倒发现我是喜欢跳的。”
她说着拉他坐在床边,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没有配乐没有伴舞,就在月光下翩翩而舞,袅袅细腰步步生莲,如流风回雪似轻云摇曳,她果然当得起那句一舞动天下。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离开,玄门找他找的快挖地三尺,他却直接潜进了睿王府,睿王府的侍卫发现不了他,暗卫认得便没有拦他。
他跪在睿王书房的院子里,从天光乍破又跪到暮色四合,待到户户都点了灯火睿王才来看他,叫他进书房的时候他已经不太能走路,强撑着进了书房又要跪下去,整个人却跌在地上。
睿王坐在书桌后冷眼看着他,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露了王者之气,自来天家无少年。
他勉强跪好,把自己和丹青的事毫无隐瞒的说出来,等着睿王罚他。
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睿王根本不会理他的时候,睿王却叫了他起来,把厚厚一叠银票推到他面前,声音却是难得的平和,“跪也罚过了,拿着这钱去替丹青赎身,不会比那个要赎她的人少。
你动了情也做不得杀手了,带着她走吧。”
他从没想过离开玄门会这么简单,其实他从没想过离开玄门。
浑浑噩噩的离开睿王府,一直熬到夜色深沉他才潜入丹青的房间。
丹青知道他会来,正和衣坐在床边发呆,见他脸色不好立即起身询问,他摇摇头表示身体没问题,然后把厚厚一叠银票递到丹青面前,“主子给的,说以后我自由了,这钱帮你赎身。”
“你不想离开你的主子么?”
她终于知道他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他不答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丹青没接银票,而是说给我把匕首,从窗户带我去老鸨的房间,我给你指路。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一一照做,带着她飞檐走壁对他来说太过简单。
丹青把匕首掩在袖子里悄悄进了老鸨的房间,他也跟着进去躲在了屋子暗处。
老鸨每到晚上这个时辰都会回来歇一会,刚一进门便看到丹青一派淡定的坐在圆桌旁喝茶,老鸨也是个有见识的并不怕她,关了门坐在她对面,“你如何出来的?”
丹青不答话,直接扑过去将匕首抵在老鸨脖子上,匕首太过锋利已经有血滴渗出。
老鸨哼笑,“你试试我这一嗓子下去打手来了你是个什么下场?”
丹青也笑,柔的像江南烟雨,“您说您若喊出声,谁的下场来的快些?”
握着匕首的手稳稳的又加了些力道,血流了她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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