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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很简单,他根本不敢往深里想,甚至不敢去想象,“辨认”
是个什么场景。
所以对戚长生的一切举动,都带着一点麻木的心态,甚至巴不得戚长生不去,那样就永远不会有最终确认结果出来,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当那丫头还活着。
就这样,俞宛秋到达南府后的第三天,戚长生带着兰姨,和一大车子世子赏赐下来的东西,还有一大笔钱,驶出了揽月山庄,在码头搭船离开了南府。
他们没敢和俞宛秋同行,连船都分开乘,准备到苏城后再会合。
小牛也被俞宛秋带去了苏城。
要找房子,要买家什,要收拾房间,还要再添几个男仆女仆,这些事都需要人帮着处理。
戚长生虽然带来了几个人——还是上次那几个,除了留守通城的两个外,其余的他都带来了,自然也做通了他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一起帮忙隐瞒。
可俞宛秋想着。
他们毕竟是王府护卫,她可不敢把这些人当杂役使唤。
而小牛既然是作为绸缎铺的二掌柜培养的,除了帮着俞宛秋打理私务外,开店的一应事宜也需要他参与。
俞宛秋在上京时,一直想当然地以为,南府就是现在的南京,甚至看到古代的简略地形图,也没仔细分辨。
到了之后才知道,南府的所在地并非南京,而是现在的杭州。
苏城倒没弄错,的确就是现在的苏州,刺绣业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相当繁荣,而且自成派系,苏城这一派,便是著名的苏绣。
到苏城后的最初几天,他们忙着看房子。
薛凝碧原来的打算是,找个像落雨轩那样带后院的店子,前面开店做生意,后面住人。
俞宛秋满足了她的要求,同时又在靠近河水的地方另买了一处僻静的二进院落,作为自己的居所。
她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件就畏水。
而是相反,对水更多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若非临江楼临河而建,她现在多半已经不在了。
所以,其实是水救了她,救了她的命,更救了她的心——让她看到,这世上真的有纯洁美好的心灵,而不是都像沈府那样,即使表面上清高孤介的人,内心也同样污浊不堪。
她很想把新买的房子也叫山水园,为安宁故,最后没敢写上,只是很简单地把原房主的门牌改了一个字,变成了“何宅”
,隐去了自己的真姓氏。
至于绸缎铺,则取名为双姝馆,说明此店的主人乃是两名女子,也隐含了双面绣之意。
牌匾挂好后,俞宛秋抬首看着那两个自题的隶体字,突然有种爆笑的冲动,贴在薛凝碧耳边嘀咕:“这样的名字,会不会有人以为是两位花魁开的?”
薛凝碧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呲牙咧嘴地告诉她:“少胡扯,花街是花街,商街是商街,花楼怎么会开到商街来?花街一般都临河而设,晚上才好放出花船,在河上吹弹揽客。
这里只有大马路和忙碌的生意人,根本没氛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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