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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很清楚,宫里出事了。
她垂下眸子,在檀云不解的目光下,缓缓说了一句话。
“深情的抵不过权势。
却没法骗自己,随意和别人搭伙过日子,宁可孤身影只。
而滥情的,却以一副深情的嘴脸,试图骗过所有人。
谁能想到他们最终只是骗了自己。”
就像范坤。
阮蓁很清楚,他对自己的不是喜欢。
只是欲望。
他心里有的只是往上爬。
所以,他不在意娶谁。
也正是如此,他会选择将自己献给顾淮之。
范坤嘴里口口声声的喜欢,阮蓁不信,可范坤却深信不疑。
檀云听的云里雾里。
她挠了挠脑袋:“姑娘,我没懂。”
阮蓁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她也没指望檀云能懂:“明日早膳吃你最爱的包子可好?”
檀云眼底一亮:“要虾仁鲜笋馅儿。”
“姑娘,还不歇息吗?”
阮蓁摇了摇头:“等会应当要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就见葛妈妈急匆匆走了进来。
“姑娘,老夫人那边让您去一趟。”
“侯爷他们一回府,就行色匆匆去了老夫人那儿,如今又召集人过去。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阮蓁安抚道:“能有什么大事。
别担心。”
只是皇帝被刺了一刀而已。
————
范老夫人的院子灯火通明,丫鬟婆子都候在外头,惶惶不安。
“国公府那位替皇上挨了一刀,至今宫里还没传出消息,想来凶多吉少。”
范承忧心忡忡。
他倒不是担心顾淮之。
侯府和国公府可没什么交情。
只是侯府和许家成了姻亲后,跟着为太子效忠,而这次行刺的是太子后宫的人。
徽帝子嗣单薄,许是少年时痴迷女色,身体抱恙,生的男婴不是早夭便是病死,太子幼年体虚,是抱着药罐长大的。
正因此学业耽搁,加之皇后纵容,养成如今这幅德行。
文不成,武不就。
毫无建设。
可侯府一日不如一日,不得徽帝看重,只能投靠日后的储君。
范承:“太子是荒唐了些,可他没那个胆量对皇上下手。”
范坤面色沉沉。
“可痛下杀手的是太子的人,准许那女子献舞的也是太子,顾淮之坐的离皇上再近,却远远不如边上的皇后娘娘。
当时情况凶险,娘娘却没有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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