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师发出吸气声,互相轻声交谈。
我从包里拿出病历本和住院单,递出去:“这些可以证明我说的情况。”
老师们拿过材料,凑在一起传阅翻看。
他们在讨论,我能听清的只有“哎呀”
等几个词语。
我趁争取到的这点时间,赶紧捋一捋思路。
这些内容,有极大可能是出自我那不见了的手机。
我用大学生名号揽客,嫉妒我的人可不少。
比如到k县外场那次,同去的几个牛郎以及小宝,就有足够的动机。
打群架那次光线太暗,他们又是有准备的伏击,所以根本看不清人脸。
假如他们捡到了我的手机,顺手调取里面内容寄给s大来搞我一下,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又或者是ktv老板和领班记恨我跳槽吃里扒外,所以指示人这么做。
我可以装傻妄图不承认视频照片上的人是我,但是这些明明白白地记录到马哲老师也是当事人。
教务处会传唤我,自然也会传唤他。
单独获取我和马哲老师各自的口供,进行比对,再做出判断。
此情此景,我想起成为s大自考助学班的学生后上的课,有一天讲的是博弈论。
我和马哲老师,现在分明正是囚徒困境中那两个被分别审讯的囚徒。
如果马哲老师坦白,并对教务处说出了我当牛郎的情况,而我装傻抵赖,那么估计我会被学校严肃处理,开除、收回学生证也不一定。
马哲老师立功,获得宽大处理。
如果马哲老师沉默,而我面对视频和照片被攻破了心理防线,坦白交代一切,那么被严肃处理的就是马哲老师,被开除解除聘用,身败名裂。
我立功,获得宽大处理。
如果我和马哲老师都坦白,那么可能还好一些,比如通报批评、记大过什么的,但总算我能保住学生证、老师能保住工作。
以后加紧尾巴做人就是了。
如果我和马哲老师都沉默,不承认这些视频和照片,一口咬定它们都是经过剪辑ps的伪造品,有人故意搞事情,扰乱正常教学秩序。
那么学校在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前,只能选择采信。
这样,我和马哲老师都会太平无事。
难处在于,马哲老师会怎么选择呢?
他这种纯情宝贝,从小就被教育好孩子不可以说谎,信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估计一股脑儿全部交代了吧?
既然他全说了,那我也说了吧……
……等等,不对,老师虽然是不会说谎的纯情好孩子,可又有一份古怪的执拗。
明明被我稍微撩拨几下就硬了,还红着脸死不承认。
无论我问了多少次“你喜欢我,对吗?”
,他的回答都是:“你是我的学生。”
对我都不承认,那对这些外人,马哲老师反而坦白?这可能吗?当然不可能。
那他会说些什么呢?回想一些他以前说过的那些话,我要和他保持口径一致。
“老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重的人。”
对于s大教务处的问询,我如此回答,“对我来讲,他就是像光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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