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多管闲事”
四个字没出口,被闻又夏打断了。
他懊恼地弓着上身,手捂住脸,邱声看不见他是不是在难过,但他听见闻又夏的声音是少见的沉闷,极力压抑着痛苦:“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想到了你能不走吗。
你为什么要走。
不只那个疯狂乐迷,邱声也无数次想问。
他睡不着的时候,吃不下饭的时候,肚子痛得满身冷汗的时候。
但他明白答案是唯一的,因为他和闻又夏的矛盾那时已经无法调和,再坚持在一起,无非更让两个人受伤,分开一段时间是冷静的方式。
可能冷静过头了吧,差点变成彼此憎恨。
“会不会觉得害怕?”
邱声轻轻问,“刚才看到的。
我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像个随时随地都会发脾气的疯子。”
“你是生病了。”
闻又夏的声音从他指缝中传来,委婉地否认。
生病,对啊。
几年前满心忐忑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在这时不讲道理地侵占了邱声的意识。
他掰开闻又夏的手,强迫他看自己。
他也不知为什么会酸楚,“生病”
是他们长久以来都心知肚明的事,邱声以前承认,后来不想承认,现在终于又承认了。
“对,我生病了,”
他感觉闻又夏的手冰冷,苦笑了一下,“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和一个人保持太久的亲密关系。”
“……”
“而且改不了,起码短时间内。”
邱声说,低着头,“我不想承认,但是你害怕,或者说觉得我们先不要谈……很正确,也很理智。
我只是……我接受不了,你一提什么现在不要说那些我就气得想杀人——你当我是脑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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