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不喜欢苦的,尝了一口就放下了,不过还是笑着,并没有抱怨。
老人说:“我和老伴儿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儿子媳妇大了都去城里讨生活,只留下个小孙女在这儿,到现在也十六岁了。”
老妇人接着道:“这边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也留宿了不少人。
乡亲们总说世道不太平,我们这么做不安全。”
“但是我们想着,自己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起心思,不过是给人提供一夜住宿,行个方便罢了,就这么过来,也好让这个家里也有些人气。”
老人很健谈,大概也是许久不曾和外人说话,看起来高兴的不行。
两人就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老人也不过是想要说说话而已。
老妇人做着针线,也在笑眯眯地听着,不时说几句,再和老人为着同一个话题争论上几句。
人老了,大概就是如此。
身体再好,也比不上春秋壮年。
眼花了,耳背了,走不动了,记不住了,只能呆在一个地方,接触不到外界的风云变幻,只有翻来覆去的几件家常,也能拉着人叙上半天。
但是有时候,愿意听他们说话的,往往是陌生人,或者,只是过客。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不是悲一事无成,而是被所熟悉的一切抛之在后,无所事事。
有人愿意听他说话,老人看起来也轻松不少。
“天色也不早了,空房间在后边,你们可以自己烧水洗漱,早点歇息吧,”
老人说着,又扭头看向老妇人,问:“倩倩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老妇人停下手里的活计,说:“你忘了,倩倩去城里给她爹送东西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啊,瞧我这记性。”
老人也站起来准备回房间了,还说着:“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就来找我,从那个门出去,就能看到空房间了。
里边的东西都是刚洗过的,很干净。”
两人又道了谢,也起身向后院去。
房间里陈设简陋,但是却恰到好处。
一张矮榻,一张四脚方桌,几把方凳,差不多就是全部的摆设。
房间不大,浴桶都被挤到了门外,旁边就是柴房,劈好的柴堆在一起,供人烧水。
但是显然,烧一桶的水还要好一会。
花容把浴桶放在房间,虽然有些紧凑,不过也好在放到院子里。
花容刚打满水,时暮顺手就把水加热了,花容挑挑眉。
有仙人还挺方便。
房间没有屏风,就算有也放不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