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孋立刻上前,语气铿锵有力的回答,“是!
大小姐确实说过贵女们不好相处,而且说了不止一次,所以奴婢记得十分清楚。”
“福宝,姊姊待你亲厚,你竟放任你的下人胡言污蔑我?”
宁倾雪可不愿担下这个罪名,“姊姊,阿孋所言句句属实,何来污蔑之说?姊姊该是贵人事多,所以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不如叫上秋竹、丁香,她们是姊姊身边的丫鬟,阿孋能牢牢记得姊姊说过的话,她们肯定也不会忘,不如当众让她们上前来提醒提醒姊姊。”
“是啊,”
原在一旁看戏似的赵之懿没给宁若月拒绝的机会,直接开口,“那两个丫头在哪里?给我叫上来。”
宁若月微白着脸,迫于无奈只能将秋竹、丁香叫上前。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垂下眼,心知肚明如今局势,咬死都不能承认。
“怎么不说话?”
赵之懿上前,看着站在跟前的两个人,“难不成郡王府的丫鬟是哑巴不成?”
秋竹年纪较大,打小便是跟在宁若月身边,立刻低着头,机灵的开口,“回郡主,奴婢惶恐,只是奴娉思前想后,实在不记得大小姐曾经说过此话。”
“不记得了。”
宁倾雪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
听到宁倾雪的声音,秋竹微愣了愣,一时没忍住抬起头,就见印象中向来和善的二小姐沉着脸。
这么些年跟在大小姐身边,她是瞧不上这个懦弱的二小姐的,她垂下眼眸,脑子动得飞快,双膝一弯,跪了下来磕着头,声音惊恐,“二小姐别恼,是奴婢错了,请二小姐饶命,别打奴婢。”
秋竹的头都磕到了地上,模样看来有些可怜,落在不知情的旁人眼中,怕是会误会宁倾雪平时便是个任意打骂下人的主子,才让奴婢惧怕不已。
看着猛磕着头的秋竹,若是以前,只怕自己会心软不已,但如今宁倾雪只是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也没出声制止。
上辈子刘孋嫁人之后,她身边无人,宁若月便让秋竹到她跟前伺候,秋竹当时没少在她面前提及郡王府对自己的百般关照,让她对郡王府更是心存感激。
“秋竹,你确实是错了。”
宁倾雪轻声开了口,“你伺候的主子是武陵郡王的掌上明珠,我姊姊可是无人不知的才女,你身为奴婢却记不住主子说过的话,这样的奴婢要来何用?”
宁倾雪心善,从不打骂下人,秋竹原是吃定这一点,但如今听宁倾雪阴沉的口吻,她的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泛起了不安。
但想起宁若月的手段,为了自己的命,她只能把心一横,重复道:“奴婢该死。”
“福宝,够了。”
宁若月拉着宁倾雪的手腕,微微用力,低声说道:“你别跟个奴婢计较,有失身份。”
“这话说得妙了,我倒觉得替个记不住主子话的奴婢出头,才真是有失身份。”
赵之懿一把拉过了宁倾雪,态度摆明了站宁倾雪这一边。
在场的人一眼便明白赵之懿这这是没打算轻易放过宁若月,也没人上前帮腔。
宁若月见状,一脸委屈,泫然欲泣。
落泪博得同情,宁若月向来擅长,宁倾雪看着她柔弱的样子,心头一阵烦躁,“姊姊就别哭了,郡主是一片好心,为姊姊着想,毕竟留着愚钝的奴婢在身边,早晚会害了姊姊。”
宁若月的泪水含在眼眶中,原还打算博取同情,轻轻略过此事,但宁倾雪的话硬生生的让她能逼回眼眶的泪。
“还好这郡王府里还有二小姐这么个清楚人。”
赵之懿似笑非笑的盯着宁若月,“知道我是一片好心。”
宁若月明白今日只能快刀斩乱麻,不然无法善了,她心一横,“郡主说的有理,福宝,”
她看向宁倾雪,“若你认为秋竹错了,姊姊就罚她半年月银,让她长长记性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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