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不高兴了,大晚上折腾他,也不说大方些。
容俏脱了衣衫爬进浴桶,舒舒服服泡在里面,在氤氲的水汽中再次入眠。
咯吱。
房门被推开,季修远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容俏不在房间,蹙蹙清眉,抬步往冒出热气的浴室走去,入眼的是女子墨玉般的青丝搭在浴桶外,黑乎乎的小脑袋耷拉在桶沿,香肩莹上一层淡光,格外可爱。
季修远扯下素衣架上的布巾,闭眼把她捞出浴桶。
哗啦一声,睡梦中的容俏失去浮力,落入宽厚干燥的怀抱,因为冷,还伸手圈出他的腰。
抱她回到床上,随手掀开棉被裹住她,容俏像小狗一样卷缩一团,季修远怕她受凉受潮,又管小二要了一床被褥。
抱着被褥站起一旁,季修远叫了容俏三次,她毫无反应。
无奈之下,只能亲力亲为,挥手熄灭蜡烛,摸黑为她换了被褥和衣衫。
容俏套着宽大的褂子有些滑稽,亵衣直接盖住臀部,特别像小屁孩偷穿父亲衣衫的样子。
她不配合,季修远说什么也为套不上亵裤,想想算了,虽然是崭新的衣物,但还是觉得别扭,尤其是无意中摸到她滑腻的腿时,指尖酥麻。
容俏穿着大卦跪坐在床上,季修远推她躺下,她又爬起来,季修远不禁纳闷,醉酒的她怎么这么磨人。
最后,一张棉被盖住她的头顶,床上多座山包,季修远大步去往软榻歇息,不再理会后反劲儿的酒鬼。
容俏扑棱好久才把棉被扯开,赤脚下地喝水,季修远这才想起还没喂她喝解酒汤,捏捏眉心又坐起身,来到桌边手一揽,把她提了起来,大冬天赤脚下地不嫌凉么?这个糙丫头。
容俏细长的双腿明晃晃暴露在空气中,季修远不可能半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忍住异样的感觉,抱她喝汤。
她实在太不老实了,总是挠他的脸,还用头撞他,季修远一手捏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端起瓷碗抵在她唇边,“喝。”
容俏抿一口,吐了出来,“齁甜。”
太难伺候了。
季修远就着碗尝一口,登时皱眉,但也没法责怪护卫,护卫也是个孤家寡人,还是个大老粗,季修远让他多加冰糖,他就乖乖放了半包,能不齁么。
“舌头麻。”
容俏吐出舌头,头一次被甜得麻木。
季修远撵她,“回床上去,我再去熬一碗。”
“我舌头麻!”
季修远无奈,“我能有什么法子?”
容俏头一歪,舌尖突然挤进了他的薄唇间,季修远怔愣,脑子一下炸开了,容俏卷着舌尖翻搅他的舌头,好像这样就能不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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