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卡纸,抬起眼,在他这个角度,堪堪扫到一颗张望的脑袋。
于端阳捏着卡纸,倚向身后的椅背,目光深沉。
吹泡泡递完卡纸后,和乐始终心神不宁。
接下来几天的地理课,老师低头或转身,她便往讲台张望,等他扫视全班,她又怂得把视线收了回去。
偶尔目光相触,和乐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先移开视线。
路上也少有遇到,唯一一回在食堂门口巧遇,她恭恭敬敬喊“老师好”
,抬眼时却发现对面的脸清清冷冷,只一记颔首,两人便擦肩而过。
麻芯对情绪探测深有心得,又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人,问她:“和乐,你最近好像又开始不对劲了诶?怎么看上去丧丧的。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和乐满腔心事无人诉,憋坏了,听见麻芯问她,想了想,问:“麻芯,如果你对别人做了很过分的事,我说如果,事后你也道歉了,可是对方好像还是在生气,应该要怎么办?”
“啊?”
麻芯抓耳挠腮,“过分就算了,还很过分?明知是很过分的事,为什么还要做啊!”
和乐瞬间沉默,是啊,她为什么要做呢?麻芯见她脸色不好,意识到一个可能,“和乐,你该不会是替自己问的吧?不能啊!
你怎么可能做很过分的事啊?”
“就是我。”
对面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麻芯只好认真思忖起来,关键她从未做过“很过分”
的事,绞尽脑汁,答道:“如果是我嘛,应该就萌混过关吧。
比如这样——”
麻芯伸出一只手,而后食指和中指曲起,“跪”
在课桌上,“大人,小的知道错了,你看我跪的姿势标不标准?”
“……”
她要是这么干,老师估计会更生气吧。
和乐更沮丧了。
麻芯感兴趣得很,抻长脑袋,“和乐,你对谁做了很过分的事啊?”
“就,”
顿了顿,“一个长辈。”
“长辈?如果是长辈,那就更不用担心啦,大人不计小人过嘛。”
也是。
和乐安慰自己,老师一看就是肚量能撑船的人,应该不会生太久的气吧。
眨眼就是“十一”
小长假,寝室阿姨去年嫁大女儿,今年嫁二女儿,又将她们这些住宿生赶回了家。
不过高三依然按照惯例,只放三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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