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容与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他即便是在最薄弱的光亮里也要高举辉煌,如果沉没,便情愿在黑夜里燃烧;容与呢,心里自有明月三分,静到深处,苒苒开出莲花来。
蓝笙浓眉紧蹙,容与看了一味笑,&ldo;你在悟道吗?这点道理悟不出来,白长了一颗人脑袋!
活着总有沟壑难填,如花美眷谁不盼望?我遇不上那个能叫我不顾一切的人,千山万水独自行走不难,难就难在母亲那关难过。
老夫人天天絮叨承宗庙,开枝散叶,你当我日子好过的么?&rdo;这个问题普遍存在,蓝笙太能够体会了。
他如今二十四岁,家里都急得要赶鸭子上架,要是到了容与这个年纪还没动静,只怕郡主千岁杀了他的心都有。
两个男人相视苦笑,蓝笙咧着嘴说,&ldo;告诉你一桩新鲜事,我家老夫人昨日往我房里塞了个小厮,那小厮眉清目秀,天生媚骨,想来是老夫人担心我断袖,特意指派来试探的。
&rdo;容与笑道,&ldo;令堂有胆色,真叫沈某佩服!
她倒不怕弄巧成拙,万一中了你的下怀,那可怎么好!
&rdo;&ldo;郡主千岁有的是法子,我要是有半点不轨,那小厮还能活到青庐晚宴备齐了,众人纷纷入座。
一家子团圆,本该是骨ròu围坐的,偏偏多出个蓝笙来,别人倒还好,唯独知闲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凑巧两人的位置又是面对面,脸色便越发难看。
气氛有些尴尬,可人家蓝笙有的是能耐,八面玲珑谈笑风生,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知闲气得不轻,布暖坐在她边上也不得舒展,抬眼瞧容与,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比蓝笙更像局外人。
不怎么开口,老夫人问了话他才缓慢作答,余下的时候只是安静聆听,会心一笑,俨然游离在尘世之外。
知闲无比幽怨,果盘里的一个青梅被她的指甲抠成了麻子,容与不看她,她想递个眼色都不能够。
有时侯真的怨他,已经过了六礼,只差拜天地就成夫妻了,不说把她捧在手心里,最起码的关注还是应该有的,可他做得怎么样?她甚至觉得他对蓝笙比对她好,经常在一旁看着他们争吵,连句劝阻的话都没有。
就是因着他的驰纵,才叫蓝笙这狗才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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