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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陛下想吃,随时来,人多一起吃才热闹嘛!”
乐知许眼睛弯弯的,与时彧相视而笑。
皇帝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自幼丧母,从三公之乱之后,一直住在关外,直到八岁才被接回长安。
登基以后,时彧作为帝师,对他要求十分严格,国事繁多时,便将他带回司马府,以便时时监督他的功课。
好多时候,他都是背着书,便睡过去了。
半睡半醒间,见到的总是乐知许的脸,如母亲一般,为他披衣,轻声哄睡,伴他安然入眠。
她总能讲出很多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故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一点都没变。
时间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皇帝回了回神,笑道:“那朕可不客气了。”
说罢,领着时稷,先一步进了门。
时彧走过去,揽上乐知许的腰。
她望着皇帝和时稷的背影,一高一矮,兄友弟恭。
“有时候,我有种错觉,好像陛下也是我们的孩子一样。”
她把头轻轻靠向夫君,轻声道。
“这话大逆不道。”
时彧道,“不过,有时我也会恍惚。”
她笑笑,“哦对了,明日是向贤女儿的百日宴,我要早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要是忙…”
“我不忙。”
时彧抢着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嘁。”
这么多年,时云起还真是一点也没变,一提到向贤,还是一样的不爽表情。
她扁了扁嘴,“快进去吧,别让陛下等久了。”
微风吹来,桃花簌簌。
热气腾腾的炙肉端上桌,众人拾箸,笑语声声,此起彼伏。
正堂墙壁正中,挂着一幅画像,画中时彧和乐知许二人十指紧扣,并肩而坐。
他们头朝对方微微倾斜,脸上挂着甜蜜而幸福的微笑。
画的一旁还题有两行字。
一行歪歪扭扭,一笔一划写着:郎才女貌。
另一行则苍劲有力,笔走龙蛇,写着:琴瑟和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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