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干嘛不高兴?&rdo;洗过餐具,他打起精神,逗着和他一起并排坐在卧室床上发呆的柯洛,&ldo;你上了t大耶,高材生!
&rdo;&ldo;恩……&rdo;&ldo;到了t城,柯家那些人就管不着你了,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rdo;&ldo;恩……&rdo;&ldo;好啦,顺便也该准备你的行李了,看看需要带什麽去学校,我帮你买……&rdo;柯洛转过头来看着他,表情严肃:&ldo;我可以带上你吗?&rdo;&ldo;……&rdo;&ldo;可以吗?&rdo;&ldo;新生需要长辈陪同吗?&rdo;舒念笑了笑想缓和气氛,&ldo;那叔叔我……&rdo;柯洛咬了咬嘴唇,一下子抓住他肩膀,凑过去。
嘴唇刚一碰触舒念就匆忙别开脸,狼狈地推开他:&ldo;你又胡闹什麽!
&rdo;&ldo;我没有在胡闹,我是认真的!
你比谁都清楚!
&rdo;柯洛不满又委屈,&ldo;为什麽你总是要假装不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
拜托你不要总把我当成你儿子一样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我想跟你在一起,绝对不是什麽长辈和晚辈……&rdo;&ldo;柯洛,别闹了……&rdo;舒念无力地,&ldo;我们年纪差太多了……你还小,不会明白什麽是爱情的,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可以陪着你,可以照顾你,其实……&rdo;&ldo;我当然知道什麽是爱情!
&rdo;柯洛受侮辱似的,满脸通红,平日冷流一样的眼睛变得发热发黑,&ldo;你别这麽看不起我!
求你不要再忽略我好不好?我宁可被你堂堂正正地拒绝,也不要这样!
……是不是我连被拒绝的资格都没有?你连认真把我当一个男人看待都不肯,对不对?&rdo;&ldo;柯洛……&rdo;&ldo;是,我这麽说你会觉得我不知好歹,……可我不是要你照顾我,也不是想你对我好……&rdo;柯洛紧抓着他的胳膊,&ldo;我想要什麽,你很清楚。
请你别再敷衍我了……&rdo;柯洛的激动和不满像是压抑了许久,侧身坚定地牢牢抱住他,越抱越紧,边倔强地寻找他的嘴唇。
舒念躲避着,同样身为男性,挣扎起来,柯洛没法完全制住他,终於被他抓住时机扇了一个不轻的耳光。
手掌和脸颊清脆响亮的碰撞声让两人都愣了愣。
他打得其实也不是太重,只是为了让柯洛清醒冷静下来而已。
柯洛挨了这麽一记让人难堪的耳光,不再吭声,偏着脸安静了一会儿,放开他,默默地抬起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像那种最温存忠诚的狗遭了主人毫不留情的一顿打一般,不发怒也不反击,只拿眼睛告诉他它的痛楚。
&ldo;抱歉……&rdo;舒念对着这麽一双眼睛,一阵心软,抬手想摸摸他脸上发红的痕迹,&ldo;我是……&rdo;柯洛别开脸不让他碰。
&ldo;柯洛……&rdo;柯洛又躲开他安慰的手。
&ldo;很痛吗?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rdo;&ldo;别碰我!
&rdo;柯洛猛然站起来,和他拉开距离,&ldo;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你打我也是应该的。
&rdo;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ldo;对不起。
&rdo;薄薄的眼皮泛着轻微的红色和水气:&ldo;让你觉得困扰了……因为你对我那麽好……让我以为自己还有希望……&rdo;舒念来不及说话,他就已经走出去,关上卧室的门。
之前的晚上,他通常都是忠心耿耿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上棉被,然後在地上过夜,因为想和舒念在一起,又不敢要求同床。
舒念後来实在不忍心,让他上床来睡的时候,他那种惊喜又害羞又小心翼翼的表情,舒念一直忘不了。
他和舒念其实很相似,他们都执着得太盲目了。
半夜舒念还是忍不住爬起来,偷偷开了门进客厅。
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路灯光芒,能模糊看到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影。
他爱怜地走过去在沙发旁边蹲下,摸了摸少年半埋在胳膊里的,微肿的脸。
柯洛却一下就惊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他,对视了一会儿,又重新把头藏在胳膊底下,一言不发。
&ldo;对不起……&rdo;舒念移开他压着脑袋的胳膊,摸着他的头发,&ldo;对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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