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笑:“她要是能做诰命夫人,我也替她高兴,不过我不羡慕她,我就跟着小姐,有的吃有的喝,过平淡的小日子就成。”
小英端了一盘子白糖万寿糕进屋,正好听到葫芦的话,放下盘子去捏葫芦的腮帮子,“你脑子也就剩吃了,连针线也不做,过年的新衣裳还要烦我帮你做!”
葫芦反手去挠小英的咯吱窝,王琼姿笑看两个丫头打闹逗趣。
葫芦胖一些,没有小英灵活,很快就被小英给制服了,只能不停地求饶,小英气喘吁吁道:“光求饶不行,还得罚你,就罚你不许吃白糖糕。”
葫芦不干,最后王琼姿主持公道,让葫芦给小英端三天的洗脚水。
众人玩闹过后,小英才道:“小姐,我刚才去了一趟前院,见到谢公子与冒公子来了。”
王琼姿皱眉,这个冒文才怎么又来了。
前不久徐敏中被点为主考官,王琼姿合理怀疑冒文才就是因为徐敏中的关系才对王家这么殷勤,毕竟除此之外,王家并没有什么他所能图谋的。
王佑年去世,王家离京十载,王家与徐敏中的关系并不为人所知。
但是哥哥王综一向待谢斌亲如兄弟,徐大人指点他文章的事情必定不会瞒过谢斌,只怕是谢斌无意中在言语里透露了徐敏中待王综亲厚的事情。
王琼姿并不愿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
可利益攸关,三年一试,多少举子来京城参加会试,能中进士的不过两百人,很多人白发苍苍都还在考试,现在就有走主考官的门路,能不引的别人动心么?不过所有的一切只是她的猜想,希望是她多虑了吧,再者王综是个明白人,总不会在这事上出了纰漏。
冒文才、谢斌在王家用了晚膳才告辞出来。
谢斌打算直接回去,冒文才笑道:“表兄,天色还早,不如我们找个茶楼喝杯茶再回去。”
谢斌推辞,老实道:“离会试不过半个月,我想出去多看看书。”
“台下十年功,也不在这一点时间,走,走!”
冒文才拉着谢斌的袖子就走,谢斌无奈,只好道:“行吧,但不要太晚。”
冒文才露出了然的笑容:“我知道,你现住的是未来岳父的屋子,崔小姐看的紧,怕你被京城的纸醉金迷给迷了眼睛,对吗?”
“表弟,不可这么说崔小姐,崔小姐温柔贤淑,乃是大家闺秀,更是你的嫂子,你该尊敬她才是。”
谢斌板着脸说。
“知道啦,刚才是我不对。”
冒文才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利落的道歉。
他与谢斌都是应天府江宁县人士。
谢斌的母亲家族姓冒,出自冒氏家族,所以这样算起来冒文才与谢斌算是远房表兄弟。
冒文才自小聪慧伶俐,脑子转得极快,他与谢斌一起读书,夫子从来都是夸冒文才。
冒文才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秀才,谢斌不如他,直到二十岁才中了秀才。
但是冒文才脑子太活了,精力分散,不如谢斌扎实肯吃苦,后来被谢斌追上来,以至于谢斌乡试考了应天府指点过一二,我看此次王综兄一定能高中进士,说不定还能在二甲之列,或者连表兄你未必都能考得过他,这就叫做朝中人有好办事。
只是可惜了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即使有满腹的才学,仍旧比不过那些有关系的人。”
“表弟!”
谢斌皱眉,语气加重,“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徐大人素有贤名,所以皇上才会点中他做主考官,在他做主考官后,王兄为了避嫌就没再见徐大人了。”
“我没有质疑王综兄的意思,表弟,你误会我了!”
冒文才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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