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桁远脸色铁青,扣着穆水清的手,恼怒道:“你说什么?!”
穆水清一直为了生存,对着所有身份高贵的人拍须溜马,极尽敷衍谄媚。
就如一国之君的季桁远,就算再讨厌,穆水清也从未表达明显的抵触和厌恶,一直温顺地假装听从着。
因为她知道,一国之君要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个小小的蚂蚁这般容易轻松。
但这一刻,不知为何,穆水清忽然产生了一股勇气。
她冷声道:“陛下,够了,别再找我了!
王爷何其无辜,而我也不愿意再做那个细作了!
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急匆匆地跳下马车,也不管会不会摔疼。
站稳后,穆水清傲然离去,给了季桁远一个坚定的背影。
季桁远只是冷笑了一声,未多语,也没命人将穆水清抓回。
这个皇弟比他想象中更厉害,竟让爱慕他许久的穆水清驯得服服帖帖的……刚从宫里回来的穆袁然,边气边跺脚怒道,“该死的,竟然让我进宫做太监!”
今早,宫里派人说他从今以后就能入宫了,他原以为凭自己不错的武功,能混个侍卫当当,谁知竟然是个小太监!
他不满反抗,想说搞错时,那总管极其轻蔑地瞥了一眼他的下身,尖着嗓音冷笑道:“都没那货了,还想做什么侍卫,真是异想天开!”
“可王爷说……是个不错的职位啊……”
他的满怀希望却被总管尖酸刻薄地打断:“王什么王爷,进宫后,你只能听本总管的了。
快去回家收拾行李。
明日记得当差,若是迟到,第一个月的月俸就不必领了!”
穆袁然远远就瞧见快速走路的穆水清,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谁知眼睛忽然被什么东西喷了一下,火辣辣的刺疼。
他捂着眼睛哀嚎时,对方一脚提向了他的下档。
毫无反抗能力的穆袁然瞬间中招,他哀叫一声捂着下腹倒在了地上。
虽然没有那东西,但那地方伤势未愈啊,这般重伤下,穆袁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穆水清将辣椒水塞回怀里,她见小巷里无人,泄愤地踹了几脚穆袁然,随后冷着脸走了。
只怪穆袁然运气不好,正撞上了穆水清烦躁怒气的时候。
正巧在外,穆水清想到近一个月醉心学武,好久没有查账,便依次来到两家较近的店铺开始看帐。
看着看着,穆水清心一沉,冷声道:“这个月和上个月的利润怎么比前几个月少那么多?店铺走上正轨,又未收到其他店铺的打压,应该保持相当的盈利才对。”
莫非那些掌柜趁她不管事又开始胆大贪污了?!
然而得到的解释更让穆水清迷糊了起来。
“青竹姑娘拿走了多件高档的女装,我以为是给王妃您的啊。”
“青竹姑娘抓了几次药材,我以为是给王爷的……”
青竹?!
她心中一慌,青竹此时正好回老家,莫非是携款私逃了?!
穆水清疾步走回王府,正准备想将此事告诉季箫陌时,正见一女子在王爷的另一家药铺候着,身形极像青竹。
她穿着嫩黄的长裙,外面裹着一件小袄。
头戴着斗笠,手里拿着药包,似乎等候的时间长了,被风吹得有些冷,她双手互相搓着取暖。
穆水清走近了几分,躲在一个墙角偷偷望之,因那双特殊花纹的绣鞋确认了青竹的身份。
那双绣鞋是穆水清送的。
如今快要入冬,天气越来越寒冷,穆水清给季箫陌和青竹每人准备了一双暖暖的鞋子。
鞋子虽然是别人做的,但上面的花纹却是她画的。
只此一件。
青竹拿好药后,急匆匆地雇了一辆马车向着西郊边境走去。
穆水清乘坐着马车尾随之。
在一个小巷前,马车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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