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华昌候夫人的额头冒出了涔涔冷汗。
顿了一顿,嫤娘又道,“这胡府秘辛(中)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个看不出模样的人,大哭着朝夏氏姐妹几人扑了过来……后头还有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媳妇拿着擀面杖在追在后头撵她。
只见那人一边掩面痛哭,一边瘸着腿儿,飞快地朝着夏氏众女的方向逃了过来。
婠娘茜娘和嫤娘几个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只见那人逃到了夏氏众女的跟前,“卟嗵”
一声就跪了下去,用沙哑的声音哭泣道,“大娘子!
四娘子,五娘子……求你们行行好,快救救我们二娘子啊,我们二娘子她,她……她就快要死了……”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是个哭花了脸的小娘子!
再定睛一看,这小娘子,仿佛是自幼陪在夏碧娘身边的使女春莺?嫤娘一怔。
春莺应该已经开了脸,成了胡二郎的通房。
那日夏碧娘回夏府炫耀的时候,嫤娘都还曾见过春莺,那时的春莺穿着绫罗绸缎,头上还簪着金钗……通身的气度,并不比小户人家的正头娘子差。
可是,眼前的春莺不但披头散发的,身上的衣裳也皱得不像话,还沾满了泥土灰尘,面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众女一怔之下,皆是怒容满面。
“春莺?真是你……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茜娘失声惊呼。
婠娘也急道,“春莺你说什么?碧娘她,她到底怎么了?如今又在何处?”
春莺抽抽噎噎地看了看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的华昌候夫人,害怕得低下了头。
夏氏众女虽然平时也不齿于夏碧娘的为人,但毕竟是同根生,今天又是特意为了夏碧娘的事儿而来的胡府……可从春莺的说法和境况来看,仿佛夏碧娘的处境很是危急?“敢问夫人,我妹妹到底怎么了?”
婠娘怒问华昌候夫人。
茜娘也上前扶住了满面是伤的春莺,让她坐到了椅子上,先是掏出了自己的帕子给她,让她擦擦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又端过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让春莺润润喉咙。
华昌候夫人本就有些心虚,这会儿又见了春莺浑身满脸的伤,也有些惊惧,连忙问道,“……春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儿收押你们去柴房的时候,你,你……你可不是这番模样儿啊!
怎么,怎么……春莺!
这是不是你自个儿演的苦肉计?”
春莺恨恨地盯着华昌候夫人,“啐”
了一声,突然脸色一变,拉住了茜娘的袖子,“四娘子,求求您……我们二娘子被她们灌了药,浑身流血不止,看样子是不太好了……求你们快救救她,快救救她啊……”
夏氏众女听了这话,更是大惊!
夏碧娘被灌了药?灌了什么药?毒药?为什么?华昌候夫人也又惊又怒地说道,“……喂!
春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夫人你摸摸良心就知道了……”
春莺大哭了起来,“……要是我们二娘子真的死了,你就不怕她来找你索命?”
华昌候被吓了一跳,“啐”
了一声,有些害怕,却又不敢置信。
嫤娘急道,“夫人,既然如此,我姐姐到底何在?你让我们去看看她不就得了?我姐姐若是有什么万一,我们夏家也是不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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