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苏晚柠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波动。
男子小心翼翼地坐下，抬头看了一眼苏晚柠，又迅速低下头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氛围。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苏晚柠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男子喉咙滚动，声音微颤：“我……我……”
“说吧，我们之间的时间不多。”
苏晚柠打断了他，语气中透出一丝不耐。
男子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是，我承认，我是内奸。
但这一切并非我本意……”
“那天，是大学的同学聚会。
我喝得有点多，不小心说了些梦话，提到了研究院的一些事情。
但我没想到，那会成为一切的开始。”
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
“梦话？什么梦话？”
苏晚柠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
“我……我说到了研究院的一些成就，特别是人造石油项目。
那时候，我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想那么多。”
男子低下头，双手更加用力地绞在一起。
“然后呢？”
苏晚柠追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过了几天，有个老同学约我出去喝酒，他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酒过三巡，他突然说有个大买卖想找我合作，说是能赚大钱。
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买家是谁，他们只通过中间人联系我。”
“只有人造石油项目？”
苏晚柠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寒意。
“是的，只有这个。
我发誓，其他科研项目，尤其是那些军用的，我绝对没有透露过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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