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堂堂男子,怎能一直被常醉侯金屋藏娇般安置在皇宫里,每日只等他忙完了便来&ldo;临幸&rdo;?况且,他已知道离宵有了妻室,且不论离宵娶那女子是否真心,不过他既然娶了人家,就该对别人负责才是,整日和自己纠缠贪欢,总会伤了那女人的心。
&ldo;你……莫非又想离开我身边?&rdo;离宵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急,丢了笔就上前一把扶住叶飘的肩头。
叶飘为难地看著他,想了想,终於还是缓缓说道:&ldo;你我这些日子的相处总算是十分欢愉。
我谢你不念旧恶,肯与我重归於好。
只是,你也知道你是摄政王,天下安危兴衰尽在你一人肩上,你的背负远重於叶某与你之间这段情谊,而且,你已娶了莲妃,却又和我日日欢好……&rdo;不等叶飘说完,离宵立即解释道:&ldo;我於小莲只有感恩之情,并无爱恋之情,我封她为王妃不过是为报她当年在严狱府对我的悉心照顾罢了,你何必耿耿於此?至於国政大事,你也见了,我并没有因为你来了便荒废国政,每去找你时早就把大事小事处理妥当!
叶飘,留下!
不然你想我郁郁而亡?可见我鬓间白发?都是因你而生!
&rdo;叶飘低眼一叹,抬手抚在离宵鬓间,虽然仅有几缕白发,看在眼里,却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ldo;留下,留在我身边。
我收回当年的话……我还是需要你陪的。
陪我喝酒,陪我看星星,陪我……&rdo;离宵说到後面,嗓子里一阵哽咽,只好紧紧抱住叶飘。
&ldo;好,我留下。
&rdo;当年,自己既能为常醉侯留下,今日,又为何不能为摄政王留下?叶飘知道自己虽然所想所说另有一套,可内心深处对这人始终是放不下。
他当初砍掉自己的左臂,以为能够彻底斩断自己和常醉侯之间的一段孽情,哪知结果却是愈伤愈痛愈想念。
想来自己半生漂泊,而离宵这温暖的怀抱或许便是自己的最终归宿。
叶飘拍了拍离宵的背,豁然开朗。
那一年,天朝又出了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摄政王竟被自己的王妃给休了,且同时颁布了一条法令,若夫妻不睦,妻子亦可休夫。
而他便是这休夫令颁布後的第一个被妻子休掉的夫君。
&ldo;现在天下想必都拿你做了笑柄。
&rdo;叶飘在扬恩宫的院子里品著从各地送来的好酒,冲离宵笑得不怀好意。
离宵轻咳了两声,苦叹道,&ldo;是你叫我要对得起小莲,所以我怎好再继续骗她?好在这女孩善解人意,并未怪我,我自然更不能让她委屈,那只好委屈自己了。
唉,王爷也被人休,的确也是天下奇闻。
不过此令本王倒觉得不错,也算给了天下受负心郎欺侮的女子一条生路。
&rdo;叶飘哈哈一笑,斜睨了他一眼,说道:&ldo;瞧你这满脸受负心郎欺侮的样子,莫非也是想以後借机休了为夫?好个阴险的常醉侯,原来已在盘算日後另找他人了啊!
&rdo;离宵被叶飘取笑得涨红了脸,再也掩盖不住尴尬,只好作出副不快的样子。
&ldo;什麽为夫!
你我皆是男子,难道还有夫妻之别?!
&rdo;t&ldo;难道侯爷不认你我之间的夫妻之实?&rdo;叶飘又是一阵快意的大笑,一杯饮尽,更进一杯。
离宵无可奈何地看著他,只叹自己这一生怕是要被这人耗尽方休。
&ldo;来,侯爷,叶某敬你一杯!
&rdo;而此时叶飘心情舒畅,拽住离宵就要和他斗酒。
&ldo;这时候怎麽还叫我侯爷?&rdo;&ldo;我早已叫惯!
……不过侯爷这称呼听来是有些生份,不如叫你猴子算了!
哈哈哈!
&rdo;&ldo;岂有此理!
你怎敢给本王乱取绰号!
今晚到了床上,本王饶不了你!
&rdo;&ldo;哈哈哈哈哈……&rdo;今夜,扬恩宫的花园里很热闹非凡,说笑声不断,天空中一轮明月,正圆。
theend常醉侯(出书版番外)番外之共度余生天朝景德十五年,执掌天朝权柄十五年的摄政王萧离还政於已长成人的景德帝,更将摄政王府中的金银细软悉数捐给了受南沼河水患的灾民,而摄政王本人则与他府中的一位名为叶飘的幕宾隐遁而去,不知所踪。
天色初晴,草色青青。
远郊的一处木屋外,昂然立著一名身著墨色华服的男子,他冠簪整齐,负手眺望著远处连绵的黛山绿水,温柔俊逸的眉目之间已染上了几分尘世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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