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来。”
展昭松了手。
阿岚默默地伸手捏了捏耳垂,力道更像是慰藉疼痛。
然而展昭的目光严厉起来,她只得狠下手,一只眼由于吃痛而闭上,看上去像个独眼小怪物。
“啪、啪、啪”
鼓掌声从门口传来。
他们猛地抬头朝那边望去,只看到戴着王冠、披着长袍的石人站在门口,那双红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种赞赏和惊叹:
“不愧是青酒的弟弟,果真有一手。”
痴心咒
展昭猛地转身,难以抑制的惊讶不仅是为了对方造访的悄无声息与出其不意,更是因为听到了那个名字。
那个从不被提起的名字。
展昭已想不起来有究竟多少年未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就好像随着那个人的死去,这个名字也已被封存起来,随着那些或许温暖、或许冰冷的记忆。
而这个世上也已经没有多少那个人曾经存在的痕迹了,也许他就是最后一个。
当展昭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难以抑制地感到一阵悲伤。
而眼下,他面无表情地望向对面那双红色的眼睛,那个名字好像还在耳边回荡着。
展昭的心头虽然惊骇不已,可是却仍旧未能将其成功地表现出来——所有与那个人相关的事情,现在都只会引起他的一种反应,一种隐藏自己所有反应的反应。
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就好像人小的时候被开水烫了一下,以后就会学着不去碰开水一样。
展昭已经学会不再将自己内心关于那个人的任何情绪表露出来,因为那毫无意义。
“殿下认得家兄?”
展昭的声音比自己预想中要平静,他已经放弃通过按压伤口来获得疼痛感,因为由往事所引起的内心的痛苦已经足够。
“当然。”
对方微笑起来,仿佛因为拥有某个对方不知道的秘密而感到窃喜,“你能来这里,一定是尘因给你指的路,难道尘因从未跟你提起过青酒吗?”
这句话令展昭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可最后问出口的却是:“你认得尘因?”
“认得,自然认得。”
对方慨叹着回答,“当年我们曾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兄弟,只是如今已各奔东西、再不复从前了。”
他说着又歪了歪头,仿佛好奇一般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摆脱‘痴心咒’的吗?”
“痴心咒?”
展昭扬眉,望向对面的石人。
而对方则点头道:“是啊,痴心咒。
这几百年来,凡是到我这‘痴心谷’里的人,就没有能抵抗‘痴心咒’的。
你是第一个,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外面的人,都是中了你下的‘痴心咒’才会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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