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弦儿不敢。”
“不敢么?也罢。”
他在公公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又走回上位的龙椅。
我以为他会龙颜大怒,但这终究还是我以为,帝王的心思,我永远都无法猜透,就像此时他只是招了招手,让我暂且先住在宫中。
“弦儿离宫多年,怕是这些日子受尽流离之苦,此番安定下来,也可好好修习。”
“还有侯府的院落,朕一直让人留着,你若是想去,便就回去看看。”
我一句一句听着他说话,心中有晦暗的情绪翻滚涌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应“是”
。
我对上傅公子的视线,正在想此时说那件事是否有不妥,就听见傅公子开口道:“陛下,臣等此番归来,随从的一干人等有重大伤亡,现正在候着,不知可否借太医一用。”
皇上抬眼看了他一眼,点头允诺。
我与傅公子前脚刚出大殿的门,回房把那一群人给放出来,太医后脚便赶来了。
幸好他们命大,并无什么大碍,还是之前的症状,并未危及性命。
阿郁是拿回阿弦尚在宫中!
其他人并不知道还有阿弦这一回事,只是我与阿郁相视一笑。
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李将军求见!”
他来有何事?我正想着,李将军就得令进来,手边提着个笼子,对我行了一个军中之礼,才上前来郑重道:“小季将军,这是兆国太子送来的东西,说是物归原主。”
说着,他把手边提着的笼子递过来给我。
我揭开笼子上罩着的黑色布帘,阿弦正没心没肺地睡在里面,两侧的长须因我揭开笼子时的微风而颤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这只仓鼠的日子倒是过得很惬意。
我一手把它给捉出来干活,这回我稍微收敛了一番力气,只因我还等着它救命,我把它捉到阿郁面前,它抖动它黄白交加的毛发,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阿郁。
阿郁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道:“小姐?”
我急道:“阿郁,你快点跟它说救你们啊。”
阿弦素来与我不合,万一我出言让它救人且不说它听不得明白,就算听明白了,它万一与我置气而行下毒而不是解毒之事,那我应该如何与他们交代?而阿郁不同,她一向与阿弦合得来,如果出言相求,说不定就会有奇效。
怪就怪在最会与阿弦沟通的师兄现今不在此处,而我们只能大眼瞪小眼。
阿郁明白我的意思,试着对阿弦说了一句话,它无动于衷。
我捏了一把冷汗,这时,傅公子笑吟吟地把阿弦捉出,私语了几句,阿弦竟然就窜出来,挨个的把他们给咬了一遍,群人都猝不及防,尖叫哀嚎过后,竟发现自己的症状已然痊愈。
众人得救,气氛也活络起来,我把正要往外跑的阿弦给捉回来,阿郁啧啧道:“看来这只仓鼠是雌的。”
我道:“那可不是吗?”
先前还在地上软绵无力的群人用不太整齐的声音道:“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你们还是谢谢它吧。”
我指了指阿弦,“还有他。”
傅公子听闻此言,即刻笑道:“多亏郡主深明大义,才得此仓鼠。”
他这么一说,我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连忙让李将军把这群人给送出宫去,放这么一群人在宫中,的确有些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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