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做完尸检,又趴伏在林边疆身上仔细缝合好刀口,宋之田立即瘫软在解剖台前,蒋松冲上前搀住他,宋之田便抬起头来,伸手一抹满脸的眼泪鼻涕,两眼空洞洞的看向蒋松:“我抽走了三两的三管心血、提取了他的肝脏组织、胃部积物,准备送到省里做进一步的毒化检验!
老蒋!
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
我还能做什么?”
姜明远通红着双眼一拳砸在殡仪馆的墙面上,他明明知道眼下必须冷静、必须果断、必须认真摸排线索,查找林逆涛的下落,但是脑袋里却嘈杂不堪,什么问题都理不清楚。
但就在众人捡拾起悲恸和愤怒的心情,按部就班开展工作的时候,令人更加意想不到的情况却接踵而至。
先是缉毒队民警在办案区审讯室做完徐老六的法制寂静毫无征兆的,林家大火后的某一天,姜铎的世界,忽然被按下了消音键。
伴随着眩晕、闷堵感和压迫感的突发性双耳耳聋,让姜铎瞬间陷入恐慌之中……以往轻而易举就能明白的东西,现在却必须反复确认和仔细辨别,与人交流变得困难重重。
但与此同时,也让他对身边的事物有了更透彻的理解,更免去了许多琐碎又无谓的表述和辩解。
他终于可以沉默的、沉静的、在没有声音的世界里放任心绪向既深又远的荒野里飘散,只为一个人思念。
然而,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休学了一段时间,多次往返医院检查耳底鼓膜、前庭功能、做纯音测听、甚至是颞骨ct和内听道检查等都没有结果的时候,姜铎的耳聋却自愈了,世界又开始嘈杂喧嚣起来……但是听力恢复后,起初一点轻微的震颤都会让姜铎慌张的跳起来,这种感观和认知的紊乱让他如临大敌备受煎熬,不得不痛苦的捂住耳朵隔绝周遭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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