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当家,我有两件事不当讲,不过必须得给你讲一讲:黑瞎子把解雨臣挡着伤口的手推开,引着人背靠柱子坐下来:“又不是要害你,配合一点。”
解雨臣僵硬的握着拳,没再推拒——他知道那是白搭,如果他不识时务还要硬拼,黑瞎子一定会重演之前的事情,让这场包扎变得更加屈辱。
黑瞎子看了看他的伤口:斜划过左肋,几乎再上面一分就挨着心脏了;口子血肉模糊,边缘撕裂翻卷,狰狞而惨烈,明显不是一次性能造成的创伤。
也算是令人惊叹了。
黑瞎子回想着解雨臣先前在石锥丛中身轻如燕的翻腾:就带着这样的伤口,做那些极大幅度的动作,没露出半点端倪。
按照实际年纪来说,这个孩子未免太能忍了,不动声色,不顾一切——听起来怎么也不像个会长命的样子。
黑瞎子按着他的小臂,直接用酒精冲了一遍他的伤口,手底下明显感觉小孩的身子紧绷到了极限,却没听到任何呼痛的声音。
“东家,我问你个事。”
黑瞎子到底有点不忍心,开始帮他转移注意力。
解雨臣汗湿的刘海之下,脸都没了血色,也不知听没听见,唇抿得死紧。
“你要是挂了,我工钱找谁要?”
半晌没有回音,黑瞎子抬眼一看,笑着说:“哎哟吓死我了,你别这么凶巴巴的瞪着我,我害怕。”
解雨臣根本没瞧出他有害怕的意思,可是太疼了,顾不上计较,只好默默地垂下了视线。
黑瞎子又找茬道:“啧啧,你这么委屈柔弱的模样,一会儿你伙计过来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呢!”
解雨臣索性连眼神都懒得给了,干脆利落的闭上了眼。
黑瞎子讨了个没趣,将话题翻还回去:“别赖账啊解当家,你赶紧说说,我工钱——”
“我挂了解家也会给你结。”
解雨臣终于不耐烦。
“他们万一不给我结呢?”
不给结?解雨臣稍怔,黑瞎子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细算较真的话,这个人是解雨臣请的,虽然挂在解家的账上,但是他死了的话,解家必然会立刻陷入内乱,有没有闲暇、新的掌权者愿不愿意替他还账,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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