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妇诗就好很多。
思念是青色藤蔓上开出白色的花,纵然纠葛看上去也清晰明艳。
像天暗下来独自点亮的一盏烛火,雨后天空出现的彩虹,忧伤而美。
沉湎于这样的意念,是我愿意做的事。
一直很喜欢《卷耳》。
《诗经》里法结构,因为我不想把自己想象成法医在解剖尸体。
然而面对《卷耳》,却不得不来解一下,因为它最为人称道的地方是在它匠心独运的篇章结构上。
全诗四章,是以思念征夫的妇女的口吻来写的;后三章则是以思家念归的备受旅途辛劳的男子的口吻来写的。
旧说如&ldo;后妃怀文王&rdo;、&ldo;文王怀贤&rdo;、&ldo;妻子怀念征夫&rdo;、&ldo;征夫怀念妻子&rdo;诸说,都把诗中的怀人情感解释为单向的。
日本的青木正儿和我国的《诗经》专家孙作云还提出过《卷耳》是由两首残简的诗合为一诗的看法。
这些看法显然是对《卷耳》篇章布局的佳妙手法认识不足。
要说残简,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诗经里也还真有。
《小雅&iddot;沔水》就是一篇残诗,它有残简最显着的特点,遗简错简语意不连贯。
而《卷耳》既没有出现像《沔水》卒章开头那样明显的错简现象,也没有任何语意上的不连贯。
与其臆断它是残简,不如留心它这种似残未残,意犹未尽的好处吧。
为了使各位读者大人更明显的比对残简和全简的区别,(全简是我发明的词,不是学术的。
请读者大人莫要乱盖。
)特附《小雅&iddot;鸿雁之什&iddot;沔水》如下:沔彼流水,朝宗于海。
鴥彼飞隼,载飞载止。
嗟我兄弟,邦人诸友。
莫肯念乱,谁无父母?沔彼流水,其流汤汤。
鴥彼飞隼,载飞载扬。
念彼不迹,载起载行。
心之忧矣,不可弭忘。
○○○○,○○○○,鴥彼飞隼,率彼中陵。
民之讹言,宁莫之惩?我友敬矣,谗言其兴。
在后世,很多文人袭用了《卷耳》这种假设夫思妇来抒发妇思夫的表现手法,影响极为深远。
举个耳熟能详的例子吧,老杜写给老婆的&ldo;情书&rdo;《月夜》‐‐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老杜的诗温厚得让人鼻酸,甚少有男子肯为妻子儿女写这样情真意切的句子,他们的心思都花在别的上面了。
而杜甫,是例外。
还有南朝徐陵的一首《关山月》,因是乐府,我私人更偏爱些。
&ldo;关山月,客子忆秦川。
思妇高楼上,当窗应未眠。
星旗映疏勒,云陈上祈连。
战气今如此,从军复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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