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从微单上收回视线,俯看向koken,见他满脸的欣喜与满足,眼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像得到心仪玩具的孩子,天真烂漫不掺世故,单纯得可爱。
头无防备地猛向后一仰,扑了个空,关晓惊醒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竟睡着了,歪倒在沙发上,腰部因为不当的睡姿有些酸痛。
时至早上八点,窗外仍是一片混沌黯淡无光。
koken安静地睡在旁边,微单搭在胸前,随平稳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关晓蹑手蹑脚俯下身,将koken打横抱起来。
分明身高与自己不相上下,体重却轻得过分了。
关晓用力过猛险些后仰栽倒,勉强稳住步子,环视一圈找寻着卧室。
koken暂居的是一处家庭旅馆,平米不大却构造齐全。
开放式厨房,锅碗瓢盆锃亮崭新;盥洗室大敞着门,内里干净清洁;客厅配置了电视沙发;两个房间一书房一卧室,卧室延伸出去是露天的阳台。
相较于制式的连锁酒店,这里多了分温馨舒适,更像一个家。
关晓将koken安顿在卧室的床上,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睡眠严重不足,关晓困意浓厚,睁不开眼睛,他踉跄地回到沙发,索性躺倒下来,迅速进入了梦乡。
什么在窸窸窣窣的响动,有模糊的轮廓挡在面前。
关晓睁开眼,是来自白昼的日光,柔和而不强烈。
他侧过身,朦胧中对上了koken晶亮的双眸,正凑在极近的距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关晓困惑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未醒的声音沙哑富有磁性,带着慵懒的鼻音。
“哎,晓哥,”
koken撑着下巴认真地说,“没人告诉过你,你的睡颜蛮勾人的么?怪好看的。”
关晓翻个白眼,权当是无关痛痒的玩笑话。
他面向天花板闭上眼睛,嘟囔着:“那我继续睡给你看……”
下一秒却被koken没轻没重地晃到头晕:“别啊,起来吧,难得来一回,玩过瘾才够本啊。”
koken不由分说地将关晓直接拽起来,坚持要回请,一口气预定了冰钓、雪地摩托、滑雪多个项目,无视关晓的起床气,硬是推着他出了门。
温差过大,关晓冻得一个哆嗦,立即精神抖擞了。
说什么答谢,还不如借我沙发睡上一整天来得实在。
关晓心想,一步三摇地勉强跟在koken身后,恨不能直接躺下来。
而koken才不管那么多,任性地安排好全部的日程,屏蔽掉来自关晓的怨念,搬了马扎坐在冰上,将鱼饵沉入冰洞里。
带伤的右手收在腹部护着,碍事的夹板已经被他嫌弃地擅自拆掉了。
关晓接连打着瞌睡,koken又好动坐不住,二人打酱油一般走了个过场,冰钓便全无收获草草收工。
幸而关晓终于困过了劲儿,物极必反地如同打了鸡血,卡着传送带去到雪场高地时,倦态已经荡然无存。
“你会滑吗到底?”
见koken笨拙地抬脚调转方向,关晓狐疑地问。
“关晓纵然酒饮微醺脚步不稳,也还是坚持着将koken送回了住所。
一面反复叮嘱他锁好房门,一面在茶几上面放下一沓钞票,便道别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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